她当然知道萧弃生活不易,不可能一直不上班在家陪她。他直接讲,她肯定会通情达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纠结......就特别不男人。
想到这里,她也懒得看他的扑克脸,自己先一步往酒吧那边走去。
萧弃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心里五味杂陈,不疾不慢跟在她后面。
到了在一起吧,姜皖轻车熟路推门而入,门口的风铃被她带起一阵轻吟。
姐姐,你来啦?!
刚进门,灰发小孩儿就一脸笑意迎上来,钻石耳钉在霓虹下闪出耀眼的光。
姜皖绷着的脸瞬间缓和下来,唇角跟着上扬。
是谁说的,年轻的身体就是忘忧草。身体不必说,没试过。仅是年轻人的笑脸,一看就能解百愁。
嗯,给姐姐来杯红酒暖暖。姜皖笑着说,坐在吧台的高脚凳前,转头看身后,萧弃刚刚推门进来。
磨磨蹭蹭的,还不是来了?虚伪!
好嘞!马上。小孩儿答得乖巧,转身去酒柜找她之前存的酒。
姐姐,您的暖心酒。他花式倒红酒,帅气地推到姜皖面前,很暖哦!
姜皖被他可爱到了,一脸姨母笑,弟弟叫什么名字呀?
丁书,姐姐可以叫我丁丁,也可以叫我书书。小孩儿是招牌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姜皖喝了一口酒,又问:弟弟多大呀?
姐姐你猜。
小屁孩儿还挺会撩。
姜皖左手托腮,假作沉思状,怎么办,姐姐猜不到。
这时,萧弃提着那袋东西走到她身侧,姜皖原本的笑脸一淡,冷瞪他一眼。
萧弃:......
姐姐是问哪里......
丁书正要开口说骚话,抬眼就发现萧弃的死亡凝视,擦酒杯的手一顿,话也咕噜回去了。
弃,弃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我都没看到......
他不知道,一向温和的老板为什么忽然那么严肃。
存一下。
萧弃把购物袋放吧台上,示意丁书存到柜子里,自己则坐在姜皖旁边的高脚凳上,垂眸看她身前的红酒。
你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姜皖先他一步开口,冷冷地说,语气和刚才逗弟弟时判若两人。
......
他原本想说你别喝酒了,我陪你回家吧,生生被她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