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样?”孟然喘着气,跑了两条街,当真累了,那个大奎也在旁边坐着喘气,但手依然死死的拽着她的手臂。
李静嘲讽的笑了笑,回道,“你爸当初给了你多少钱?”
就知道她是为了钱,“你应该知道,当初我户头里的钱也全部被划走了。”孟然说的是事实,当初查封家里的时候,他们全家的账户几乎没清空,她就只剩下微信里的一两千块钱勉强供生活而已,那个假期她一天跑三个地方做家教才把学费赚到。
“你少糊弄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爸每个月给你的钱不少,当初划走的那一点点根本不可能是你的全部存款。”这一年李静日子过得异常艰难,一开始家里破产了以后,她身上就只有几百块钱,勉强把孩子送回了老家托付给父母后,又回来北城想办法弄钱,但是曾经那些亲戚朋友一听说他们家发生的事情,统统跟他们划清界限,平时喜欢一起打牌的富太太们也是电话再也打不通。
以前富裕的生活过惯了,从来没有出去挣过钱,她也想过去找工作,但一份工作总是做不了多久就辞职了,赚到的钱别说买奢侈品了,就是连基本的房租都很艰难。
所以在家没待两天就又只能灰溜溜的跑去找工作,但是做不了多久又辞了,不是别人开除她就是她自己做不了主动走的。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只能跑去做迎来送往的生意,但她这个年纪虽然还风韵犹存,但终究是年纪不小了,能上门的生意都是些浑身恶臭的莽夫和老汉,这一年她受够了这种生活,然后就又想起了那个继女,心里不甘心,便又跑来找她。
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总算打听到孟然的住哪里,在哪里上学,所以今天专门跑来逮她。
这么多年,她其实清楚孟斌每个月都有给孟然生活费,而且孟然能花钱的地方不是很多,所以她相信她肯定还有钱,只是不知道在哪里。
孟然她就知道这女人会来纠缠,所以平时能不出学校就尽量在学校里面待着,没想到还是没能躲过,“我一周七天,没有一天休息的打工赚钱,一个月也只能赚到四五千块钱,除掉生活费,我连下学期的学费都还没凑够,我才十八岁,你以为我能有多少钱?”
李静冷笑的看着孟然,完全不相信她,这丫头精得很,“孟然,你从小就聪明,我知道,你爸的那些伎俩,你应该也是学了个九成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那个外婆里应外合,卷了我们多少钱走,你自己心里有数,总之你今天不把钱交出来,咱们之间就不算完。”
“没有。”眼睛留意窗外,发现他们正往三环方向开,她心里有些着急了。
知道她不会那么听话,李静早就有心理准备了,闻言也只是笑笑,“你今天的生日吧?”
突然改了话题,孟然有些意外,“和你有关?”
“你想回老家?”
“……”
“正好,一起回去找你那老不死的外婆呗,死老太婆独吞太久了,也该吐点出来了。”
“李静,你别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