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暗自庆幸,真是柳暗花明,很好,这个女人没有食言。
“察察可敦,此事与你无关!”陡然生变,牧仁王恨意迸裂,却碍于众目睽睽,不敢动她。
懿成冷目瞧了他一眼,行至台前,是温都的民众,她静然道:“孩童心智不全,最易受人摆布,牧仁王声势瘆人,又有长剑傍身,如此情形之下,小殿下所言,想必不足为信。”
“你这女人……”牧仁王咬牙切齿,恨不得手刃懿成。
“可敦言之有理。”□□断言道,他神色不明,随即便高声令道:“海日古!”
圣意一出,只见大将海日古便率领一队禁军精锐,手执□□利刃,瞬间将孟和台团团围住。
“参见可汗!”海日古单膝跪地,朝□□行礼。
“叔父,寡人要为父汗守孝棺前,您——还有何事?”□□神态自若,微笑起来。
牧仁王一惊,转而又笑,“你以为就凭这些,便稳操胜券了,我今日既然敢来,当然是备有后手。”
“叔父的后手,可是这个——”□□将一块带血的令牌毫不留情地扔到地上,那是牧仁王麾下黑骑尉队的令牌,冷声道:“那叔父还是别等了,海日古已送他们上路了,一个不留。”
“你!”牧仁王听闻黑骑俱灭的消息顿时大惊,自知败局已定,他当下只关心一个问题,他故作镇定问道:“怎么——你要杀我?”
□□不语。
牧仁王见状,转念一想,越发镇静,“不,你不敢。”
“叔父哪里话,您是尊长,寡人自当敬你三分。”□□笑意全无,“叫你身后的黑骑收了兵器,父汗灵柩在此,寡人不想血溅当场!”
“那先送我回去!不得再伤我黑骑!”格日勒图讨价还价。
□□转身对吉达道:“吉达,替寡人送叔父回帐,叔父身老,神志不清,今后也不便出行了。”
“是,可汗。”
“啊——”目睹一切的阿来夫忽然捂住耳朵,发出一声声肝胆俱裂尖叫,惊动了众人。
懿成迟疑了一瞬,正欲上前抚慰,却见阿来夫避开她的手,嚎叫起来,“你们!你们!是你们!”
“小殿下受惊了,还不将小殿下带下去!”懿成怒道,阿来夫却猛地倒地不起,晕了过去。
“牧仁王,你又何苦利用他。”懿成满心焦急,摸着阿来夫滚烫的小脸,故作指摘。
“原来如此……”牧仁王不顾身后那咫尺之间的弯刀,仰天长叹,“可敦不必做戏,你也有份罢!”
“牧仁王,请吧。”吉达将剑锋豁进他的颈边,迫他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