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看到了黛黛,看到她含羞带笑的说,等他来娶她。
“黛黛……黛黛……”楚绪宁抱住身上的女人,那刻空洞的心莫名被填满。
他翻身将她压住,慢慢吻下去:“你终于回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楚绪宁是在一阵尖锐的哭声中醒来的。
睁眼时脑壳剧痛,他抬手要扶,却察觉不对。
他躺在床上,衣衫凌乱,身边缩着衣衫破碎的女人。
她不是之前那些舞姬,更像寻常妇人。
此刻,她身上露出的地方,全是暧昧痕迹,看到他醒来,犹如见到鬼。
扬水畔忽然闹开,一个衣衫不整的清俊青年被几个彪形大汉押走。
他无比慌乱,左右张望喊叫,可是他的人一个都没出现。
彼时,景珖站在位置最好的观景楼,面无表情看着喧嚣来源处。
利行站在身边:“郎主,已全部安排好。”
景珖冷冷道:“让那女人把话咬死,他不亮出身家找人来救,不可轻易放过。”
“是。”
……
扬水畔陷于喧嚣时,秦晁已在奴仆引路下,登上江面那艘小舟。
舟中只有一人。
香怜身穿素色淡雅的衣裙,发髻斜挽,舟中香气萦绕。
见到人来,她并未殷勤相应,只是垂首笑了一下,继续烹茶。
“我以为,你不来了。”
秦晁就站在入口处,“我的确不该来。”
香怜苦笑一下,看着对面的空位:“从前,你我更亲密的事都做过。物是人非,竟连坐下吃杯茶叙旧的情谊都没有了吗?”
她开口时,秦晁的脸色已如她预见那般沉了。
话音未落,他冷声开口:“齐洪海知道你背着她见别的男人?”
香怜眉眼轻抬:“你关心我?”
秦晁别开眼:“既然来了,不妨说明白。往后不要这样找我,我不会来,或者,我带着齐爷一同来。”
香怜笑了一下:“差点忘了,晁哥哥已成亲了。”
她望向他:“我已打听过了,竟也是个妓子出身。”
她弯唇一笑,软软的身子斜倚座中:“你是就好这一口,还是……”
她话未说完,秦晁已冷冷看过来。
香怜从男人的眼神中察觉些不同。
她换了坐姿,端正了些:“好,旧事都不谈了,我们只谈今日事。下回我也不贸然请你,我可以请你夫人呀。”
秦晁的眼神阴冷至极:“你敢。”
香怜露出无奈的样子:“请你也不行,请你夫人也不行。”
又笑起来:“那我还是找你吧。”
秦晁这才意识到,她未必是背着齐洪海来的。
香怜抬手请他:“现在能好好坐下聊吗?”
秦晁看着面前的女人,终是入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