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二爷兴致不错,伸手招来一个,舞姬坐在惠二爷腿上,腰胯轻扭,极尽妩媚。
几人中,唯秦晁最为出挑,几个舞姬同时旋转到他身边,腰间铃片泠泠作响。
十分直白的挑逗。
明黛轻轻抿唇。
逢场作戏这种事,果真是耳听为虚,心宽,眼见为实,捻酸。
秦晁嘴角一挑,老练的做了个手势——别来。又继续聊。
明黛怔了一下。
下一刻,秦晁敏锐的望向门口,正正对上她的目光。
他几乎是立刻停下谈话,蹙起的眉间掺杂疑惑与担忧。
明黛与他对视,心中梗着的那处忽然就松了。
他选了这条路,她也选了他,选了这样的日子。
明知他身在局中,逢什么场作什么戏,也知他永远不会只有在她面前一种模样,却在亲眼见到时,生出不痛快的心思,捏着细枝末节频频质疑。
难怪解桐说她变了许多。
在躲入他怀中那一刻,她不仅丢掉了可怖的回忆,还丢掉了许多勇气。
人心的确易变,她永远做不到刘夫人这般“体贴懂事”。
可眼前的秦晁,给她的只有关怀爱护,也并不是什么刘爷。
值得时便大胆付出,不值得时就痛快抽身。
人生祸福难测,她是死过一次的人,竟还患得患失胡思乱想。
眼前的秦晁,明明值得信任,也需要理解。
她要真正走进他的人生,融入这样的生活,也应从理解信任开始。
否则,也太对不起他前前后后那么多打算。
两相对视一瞬,思绪已过万千。
明黛冲着秦晁浅浅一笑,黑亮的美眸无声的投去安抚。
秦晁怔愣,旋即眉头一松,也笑了。
这时,其他几人纷纷望向厅门,却只见一抹窈窕转身离去。
……
满满一妆奁的金饰,或真心或违心的夸赞吹捧一句接一句。
明黛捏了只金戒子在手里,莫名想起自己花出去的那袋小金锭。
她笑了一下。
所以,这是还她的?
再听一听,她们说的也对,秦爷真是出手阔绰,非常大方。
……
秦晁同他们谈了什么,明黛不得而知,只知这日,秦爷令她赚足了风头。
回去的车上,妆奁搁在一侧,秦晁吃了些酒,一定要她垫高了坐着给他靠肩。
像他们第一次坐马车回淮香村那回。
明黛往后依靠,并拢双腿,拍了拍大腿。
建议试一试新姿势。
秦晁果然动心了。
他背过身一仰,长腿屈起搁在座上,脑袋枕在她腿上。
明黛手臂圈着他的头扶住,以免车子颠簸,他晃得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