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楼,迎面遇上客栈伙计。
伙计对明黛印象深刻,响亮一声问好,旋即提起重点:“娘子,您此前给的房钱,只够住到明日,娘子您是续交,还是……”
后面的话便含蓄的抹掉了。
只到明日?
秦晁不动声色的看向明黛。
他并不知她还会留多久,续交的房钱,或许是个参考依据。
然而,明黛默了一瞬,摇头:“有劳店家,住到明日即可,不续交了。”
秦晁呼吸一滞,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
“为何不住?”伙计尚未发话,他先问了。
“啊?”明黛被他问的一愣。
秦晁像是一定要个答案:“为何不住了?”
一旁的伙计也很想知道答案:“娘子,是小店哪里不够周到?”
明黛眼神闪烁,破天荒的露出几分尴尬:“大、大概吧。那房间住的不大舒服。”
伙计来劲了:“娘子不早说!是不够暖还是不够静?”
“小店是这县城数一数二的大栈,娘子若在我们这处寻不到舒适地,去别处也难寻!”
明黛并非嘴笨之人,但她这几日都没用脑子,加上秦晁还杵在这,一时被问的哑口无言。
秦晁心中一动,隐约生出个猜测。
这时,明黛也开口了:“既是明日才到,不妨等我今日办完事回来再说。”
伙计闻言,连忙称是。
这位娘子为人和气有礼,住进来时一次性付了多日房钱。
不似有些出高价住了好房的客人,要么是房钱给的不干不脆,要价还价,要么对他们颐指气使。
伙计有些不好意思,像是逼着人续房似的,又赔了一番不是。
走出客栈,秦晁状似无意的打趣:“怎么,大手大脚挥霍过头,终于捉襟见肘,连房都住不起了?”
言者有心,听着亦有意。
明黛笑笑,竟坦然承认:“之前是有些大手大脚,往后要过日子,还得节俭些。”
秦晁的话纯属打趣,她小有私产,住这客栈绰绰有余。
闻言,他颇为意外:“你果真想退房?”
明黛点头:“我应当会再住一阵,休养好再计划以后的事。”
“不过,没必要住这么贵的。对了,你熟悉县城,可知哪里有更合适的客栈?”
确定她不急着走时,秦晁的心总算安定。
他移开目光,淡声道:“我想想。”
……
秦晁带着明黛去了唯味轩。
明黛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而秦晁这次,不止点了一碗面。
“这是店里秋冬季才会卖的桂花晶糕,香甜不腻。”
“这是从长安传出的秘法樱桃酒,纯汁酿造,口味偏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