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啊你个混蛋大早上的要不要让人睡觉啊！银桑我昨晚可是在牛郎店上夜班到早上三点啊！！！”

夜蛾：“……牛郎店？”

银时：“………诶？大叔？这不是那个大少爷的电话……”

他重新看了一眼联系人，才发现不是刚刚那个烦人的混蛋。

诶——

银时：“……误会了……”

夜蛾：“你也真是堕落了，银时。”

银时：“……不是的，我没有，你误会了……”

他花了十分钟解释了一下自己只是暂时去当一下看门的保镖。

夜蛾半信半疑：“……真的吗？不过你的颜值也确实……”

银时：“过分了吧大叔因为这个吗？？这已经算人身攻击了吧？？”

夜蛾沉默了片刻，生硬地转移话题：“稍微有点正事……”

银时：“喂——”

夜蛾：“总之……今天有空先来高专一趟吧。”

银时：“……真的？你确定那个臭老头不会暗杀我吗？”

夜蛾：“什么臭老头，给我尊称天元大人。”

银时：“我可没说是哪个臭老头，你这样不是默认那混蛋在你心中也是臭老头吗。”

夜蛾：“……少和我油嘴滑舌！天元大人已经宽恕你了。”

银时嘟囔道：“这还不是因为根本拿我没办法吗。”

夜蛾：“……下午两点见。”

他啪地合上手机，觉得自己打个电话真是折寿。

不过他也没法否认银时的话。

确实天元拿这小子一点办法都没有——年轻气盛，战斗力高，没有亲族、也不渴望金钱或者地位。这样的独狼，既没法套上项圈，也没有办法毁掉。

只能视如流放，做到相安无事、互不打扰就不错了。

但是——

这个冬天雪下得特别大、下了特别久。好不容易挨过去不多久，又来了一场倒春寒。突如变化的天气，又引发了一阵传染病的流行。

夜蛾：“今年是灾年。这个时节诅咒已经很多了，到了夏天怕是要更多。”

银时：“……所以呢？人手不够了才想起我来了？哟哟哟，之前还口口声声还说着什么吊销执照的事情，啧啧啧。”

夜蛾：“……银时，不仅仅是这样。”他眼睛藏在墨镜之后，双手交叉沉默了片刻。

“……你不会有特级咒术师的待遇，报酬会按祓除诅咒数目计算。鉴于你的评级，你大概只会去一级咒灵与特级咒灵的祓除场合。”

银时睁着死鱼眼：“是吗？那记得给我加钱。”

夜蛾：“……还不懂吗？你……”

一方面看起来是妥协。另一方面，谁也不知道在接踵而来的重重危险中，咒术师能活到什么时候——是慢性谋杀。咒术师一般会有出差补贴、伤病补贴、咒具咒物折扣提供、反转术式治疗等等便利他们行动的补贴与服务。

但是银时什么都不会有，他大概就像那种编外人员，却走在危险的最前面。

天元微笑着说：“那个少年会答应的。”

夜蛾担忧着看着他，还想再陈述利弊。

“好啰嗦噢，都说了知道了，记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