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后,沈母把客人一一送走,姜郁浓也准备走,却被沈母拦了下来,她握住姜郁浓的手,欲言又止。
那个小郁啊,阿姨有点话想对你说。
姜郁浓被这对母子的操作搞得有些懵圈,她被沈母拉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沈母神色凝重地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交到她的手心。
阿姨?这是?
姜郁浓不理解沈母为什么要给她这玩意儿,按理说她们也不算特别熟识,怎么都不可能到能发这么多红包的程度,所以姜郁浓更懵了,但旋即又想到刚才那个小姑娘说的话。
她稍微一想,就知道沈母今天这顿饭是什么意思,可惜她也是拿钱办事,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以后也不会再有联系了。
阿姨,我想你可能是误会了,我和沈星桐不是那种关系,所以我不能收。
沈星桐从厨房洗完碗,擦了擦湿漉漉的手,正好听到这句话,抿了抿唇,沉默地靠在一边的墙上,他不擅长喝酒,而这一次有好多亲戚得知他去了他爸在北京的大公司,争纷都来向他敬酒,喝了不少,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看东西听声音都不太真实。
沈母的脸色也很为难,她是以对待儿媳妇的方式来对待姜郁浓的,而且星星又这么喜欢一个姑娘,在去年的春节她就看出来了,星星的不对劲肯定和这个姑娘有关,可这孩子又闷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不说出来,就等着人家主动去迎合他,这样哪成啊,幸好现在这姑娘又回来了。
她知趣地把红包收了起来,慈爱地拍了拍姜郁浓的手:不收也可以,不过能帮阿姨一个忙吗?
您说就好,我看看有没有能帮到的地方。
星星好像喝多了酒,带他出去醒醒酒怎么样?我待会儿也有事要出去,不太放心他一个人在家,他喝不了太多酒的,顺便送你回家。
姜郁浓缄默了,但说实话刚刚还在人家家里吃了顿饭,让她把不能两字说出口太有难度了,可她也完全不想和沈星桐走一起啊!
阿姨不为难你,如果实在不方便阿姨也能理解,你来一趟阿姨很开心了,不能再让你做这做那的。
这怎么是为难呢。
那意思是你同意了?
姜郁浓:......啊?我不...她算是知道沈母在想什么了,此刻再推辞肯定面子上过不去,只能应下了。
*
沈星桐拎着蛋糕和几个奢侈品袋子无措地和姜郁浓走在路上,街上被节日的气氛所笼罩,人潮洋溢着火热,姜郁浓却并没有感到开心,看了一眼他提的东西,如果是给我买的,那你扔了吧,还有我不喜欢吃甜的。
这个不是很甜,我自己找了蛋糕店亲手做的,你带回去吃吧。
谢谢好意,我想、我还是不需要,以后也没必要特别准备那些东西,很感谢你和阿姨今天的款待。
四周的冷风无情地刮在沈星桐白皙的脸上,像刀子一样胡乱地往他脸上割,姜郁浓的疏离和抗拒就差没明摆着说出来,语气生硬地宛如他是一个陌生的路人过客,直插他的心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