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看她的模样感觉事情的确着急没多说什么就放人了。
方冷曼先是去公司对面楼下的自助银行取了一笔现金,查了一下飞机航班,最近的一次航班还是在明天上午,没多想买了今晚的高铁票,再接着就往淮西的火车站站赶。
一路高铁到了当地的省会,到的时候已经凌晨,方冷曼没办法只能就近在当地的招待所休息几个小时。
现下只有大巴车一种交通工具能到那。
上了车,方冷曼发现自己周围一圈人都穿着志愿者字的服装,年龄有大有小。
“姑娘你先在怎么一个人往灾区跑啊?”方冷曼的旁边坐了一个模样四十来岁的大姐,好奇问道。
“我很在乎的一个人在那里。”方冷曼的声音十分沙哑。
大姐拍了拍她的肩膀。
众人了然,没在多问。
江季目前伤势严重,情况不容他转医院折腾,可那里的医疗水平和大城市比起来自然要差很多。
方冷曼在此之前也没有想过重症监护室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意外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下一秒会发生在谁身上谁也不知道。
她为什么要和江季不明不白的冷战这几个月,她道句欠不就好了?她跟她妈说跟江季在一块又怎么了,大不了被她妈唠叨死呗;她奶奶势利眼怎么了,大不了让他多喊几声方奶奶;他不喜欢自己又怎么了,一辈子缠着他就好了啊。
要是世界上都没这个人了,她还缠着谁?
“别哭啊,姑娘。”
“谁有纸啊,拿过来几张。”
方冷曼默默的接过他们递来的纸巾。
路途还有好几个小时,大姐看方冷曼的情绪好了不少开口问道,“姑娘你不是本地人吧?”
方冷曼摇摇头。
“他也不是本地人吧?是出去玩碰到地震的吗?”
“不是去玩。”方冷曼哽咽。
江季被分配到的任务搜救被困人员,他在往灾区中心飞时,看到了下面有一对母女,很明显其中的母亲受伤很严重,下面正好有一块空地,方便他降落,当时飞机里就他一个人,他先将那个妈妈背上直升机里,余震突如其来,山上落石,他将小女孩护在自己身下,至于后面战友联系不到他,靠着他直升机的定位才在找到他的,接着将他送去医院。
有时候方冷曼恨死他这责任感了。
不幸中的万幸是当中有一块落时竖了起来,替他挡住了许多滚下来的碎石,否则人会怎么样谁也不清楚。
当地的医院的环境本就一般,再加上这个时间段,方冷曼看到走廊里睡的都是病人。
方冷曼从护士站那里知道了江季的位置,人刚刚从重症里面转出来。
江季大概活这么大都没这么惨过,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然后躺在医院走廊里。
床边坐了一对中年男女,是江季的父母。
一直留给方冷曼精致印象的江母此时也是面目憔悴。
“叔叔阿姨好,我叫方冷曼。”
“方冷曼?你是江季女朋友吧?”江母问道,大概想对方冷曼露出一个笑容,但实在笑不出来。
“嗯,他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危险期已经过了,万幸头部受伤不严重,我们想等他情况再好点时给他转院。”
方冷曼点点头,江季的一张脸还都露在外面,面部苍白,嘴唇干裂,脸上还有不少划痕,他那板寸彻底被剃成了刚刚光头,左侧的脑袋还附上了个方形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