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戚戚焉。
“呃……”真心积极找话题分他的神,“既然你已经同你爷爷取得了联系,为什么不直接报警抓你大伯?你又为什么不同你爷爷一起出现在记者发布会现场当面指证你大伯啊?他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没证据,真心,”宋词似乎很疲惫,揉了揉眉头,“这是最大的问题。而且我大伯秘密聘请了国外的私人武装一直在找我,我东躲西藏至今。幸亏他平时甚少关心远在瑞士的爷爷,没监听爷爷那边的电话,否则我可能活不到今天。”
“爷爷说,我若跟着他,目标太大了,可能连他这把老骨头也一锅端了。只他一人的话,就不会引起大伯和姑姑的注意。所以,由他先去探探路,如果发现情况不对,我就要再跑远些,藏起来,想其他的办法。”
真心想想也是,颇为同情,随即一展颜道:“唔,好在有惊无险,那份遗嘱已经公之于众,那你以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宋词未置口否。
金不换突然插嘴,吊儿郎当的:“话说宋少爷找到这里,不知所谓何事?我们瞧着你爷爷在发布会现场的情况不太好,你不赶过去看望看望他?”
因为业已败露,金不换索性坦坦荡荡地当着宋词的面自床底下钻出来,又变回了美男子模样,同裘细腰一样躲在真心身后探头探脑。
这话仿佛点醒了宋词,他神色一肃,表露出脆弱的眼睛眨了下,目光变得深沉而坚毅:“我来,是希望真心你能跟我一起回九重天。”
三人都很震惊。
“什么意思?回去干嘛?”
“从前你在我家做什么,回去后仍旧做什么。……另外,虽然我大伯将所有人辞退,但是我会将他们一一都再聘回去的,不止你。但是我最希望的是你一定要回来。”
真心一想到那晚上的惊心动魄,本能地直接拒绝:“不去,这份工作我不干了。”
宋词急了,“真心,你听我说,我从前太依赖安德烈了,以至于我的家人和安德烈相继离开后,我束手无措。我可能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但是除了你,我真的实在找不到其他人可以信任。房子那么大,大伯又对我虎视眈眈,没个信任的人在身旁,我,我……我寝食难安,会夜夜做噩梦。”
说到最后,宋词蒙住了脸,声音嗡嗡的,看着极度脆弱而无助。
不过是个比自己大一点点的才十五岁的少年呢。
真心硬起心肠不去看他,直白地讲:“谢谢你的信任,但是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跟着你去冒险?你大伯还逍遥法外的,你的命有一张遗嘱保证,我的命可啥保证都没有。”
宋词放开手,目中满是困惑:“那那天晚上你又为什么甘冒生命危险保护我呢?”
裘细腰愕然:“真心,事实真是这样的吗?”
金不换欺近耳旁幽幽道:“真心,你保护他?你脑子还正常么?”
“……”真心听出来他语气中浓浓的讽刺意味儿,耳根烫了,像被烧着了尾巴的猫,立刻火大道:“你这话是反讽吧?保护你?别自作多情了!那天晚上推你下去是为了救我自己!你下去了,你大伯才会停止搜查停止发疯停止乱开枪,不然我们仨儿全都会死,懂么?”
“真心---”
宋词本就只是凭着自己的意愿猜测,此刻听她亲口这么说,说不出有多失望。
金不换闲闲道:“真心,你何必跟他说这么多?就是推他下去了,又怎么的?不用跟他说是为了自保,就跟他说那是他活该。至于为什么,让他自己想去!”
宋词愣愣的转头看了看金不换,有些迷惑,听不懂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