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内谷多蛇四个字的时候她差些昏了过去。
翻箱倒柜地拿出驱蛇粉,她叹了口气。
头疼。
她揉了揉眉心。
算了,正如苏湄所说,见招拆招吧。
几日时间匆匆而过,楚连翘忙着准备些紧急时能用上的药品,而同一时间谢博衍也忙着疏通人脉。
谢博衍看着林焕轻走出了门口,才舒了口气。
“怎么?对这个新科状元不满啊?”
黄梓转着笔,挑眉道。
谢博衍摇摇头:“太死板,这种人真无趣。若是我,不会结交这种人,墨守成规,一板一眼。”
“好在你以后也不用跟他打交道了。”黄梓笑道,“我准备把他调任至南部。”
“他看起来老实,估计到南部之后也能镇压下来。”谢博衍点点头,“事情处理完了,我就先走了。”
黄梓笑着摇头,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我估计连翘也想着你呢。”
谢博衍回了府,收拾着行囊,心中却突然想到这几日楚连翘连一封信都未给他写过。
他手一顿,索性先将行囊放在一旁,踱步到了书房,看起了书。
她都没急,他急个什么劲。
翻开书,谢博衍便发现书里面夹着个信封,他‘啧’了一声:“看书也不好好看,书都要夹坏了。”
这么说着,他打开了信封。
雪球蹦上了榻,请求着他的抚摸,谢博衍懒洋洋地抽出一只手摸它。
看完了信,一贯懒散的笑意蓦地僵在了脸上,他急忙起身走出房间,拿了刚准备到一半的行囊,只匆匆交代了管家几句便去马厩牵了马。
长腿一跨,直接扬鞭上马出了城。
书房内的雪球显然不懂谢博衍为何匆匆出门,走了几步,踩在刚才谢博衍看完的信纸上,划拉了几下,又觉得没趣,自己跳下了榻,毛茸茸的尾巴一翘一翘,露出了信纸上被划破的几个字。
——“比试提前至六月初一,早些回来,小心谨慎些。”
……
耳边隐隐约约有鸟雀怪异的叫声,楚连翘习惯性地摸了摸袖中的金针,确认七根都在后舒了口气。
苏木已经没有之前那种儒雅随和的感觉了。他手握长剑,面色沉郁,莫名有一股杀意。
两人已经走了快一盏茶功夫。
白芷在刚开始就与他们分道扬镳。明明这样是最好的,可不知为何,她的心却更加不安了。
虽然很不要脸,但楚连翘还是让换酒跟上了,思琴言画则被留在了外面。
苏木拨开了遮蔽视线的叶子,舒了口气:“终于要到内谷了。”
楚连翘闻言也将弓箭提在手里:“我们速去速回吧。”她顿了顿,“……我还是担心蛇。”
……
两人摘下了雪莲草装进包中,楚连翘面色有些迟疑。
还不等问出疑问,一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换酒及时用剑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