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翘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推开了他。
可紧接着又被他扣住手腕,直接吻住。
她满脸泪痕地望着他,死死抵住牙关。面前人直接掐住她的腰窝,她一下便张了唇。
谢博衍的吻向来直接灼热,攻城略地,他的手指一路向上,扣在她的后颈处,指腹温热,因着常年练剑而带着一点薄茧,和手腕处那一根梅花红绳一起贴在她的后颈处,带着一丝凉意。
他恶劣地把她往自己那里一压,两唇相贴,她被迫挺胸抬头,无助地呜咽着,乌黑的瞳仁中独独倒映着他。
一吻毕,两人皆是气喘,楚连翘更是满眼水光地看向他。
谢博衍搂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不生气了好不好?”
她红着眼眶道:“我没生气。”
可视线就是不看他。
谢博衍轻声道:“我不该一声不吭地软.禁你,我错了,你别不理我。”
楚连翘眸光微微闪动,终于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知道她原谅了自己,亲昵地吻了吻她的脸颊。
“我不气你杀人,我气你一声不吭就把我关起来。”楚连翘又哽咽起来,“就好像我什么忙都帮不上,是个废人一样。我不喜欢这样,谢博衍。”
谢博衍搂住她,抚了抚她的背:“再也不会这样了,这次是我错了,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
楚连翘吸了吸鼻子,‘哼’了一声:“我要吃饭。”
“好好好,吃饭。”
他连声道,将食盒打开,又叫言画去端粥。
楚连翘又不开心了:“我不跟你和好,你是不是就不给我吃了?”
谢博衍挑眉:“你猜?”
她瞪他一眼,吃起了粥,表明了不想理他。
谢博衍轻笑一声,从一旁的碗里拿了个苹果,削了起来:“其他各地的疫情都已经平稳。”
楚连翘闻言点了点头,咽下粥:“现在潼南这里的疫情也快要结束了。”她叹了口气,“真是苦了那些理智的百姓。”
“赈灾款和粮食我都让心腹们发了下去,南溪的情况不会再出现第二次。”谢博衍道,“你现在虽然已经病好,但身子还虚弱得很,等你身子舒服了我们就回京。潼南这里到底阴沉多雨,对你身子不好。”
她点头。
谢博衍却叹了口气:“本来想着三月成亲的,这下拖到了四月。”
“罪魁祸首”楚连翘脸红,装作听不懂,咳了一声,看向谢博衍手中的苹果,转移了话题:“哪来的水果?”
“顾淮桉送来的。”谢博衍垂眸给苹果削着皮,又切成块放入碗中,“他听说你病了,就派人送来了一些水果。”
楚连翘“唔”了一声:“一会也给师兄师姐他们拿去吧,他们这一日不比我轻松多少。”
“好。”
……
将贪官排查完,瘟疫平息下来后,已经是四月初的事了。
回程时的速度自然没有来时这么快了,楚连翘也能够坐着马车慢慢悠悠地回京。
他们走得低调,并没有告诉潼南的百姓们。
楚连翘微微打了个呵欠,又往谢博衍身上靠了靠,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臂,给自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
“小懒猪,还没睡够呢?”
他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看了看软成一滩水的楚连翘,不由得调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