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急?”黄梓有些意外,“你们真的不需要再磨合磨合感情?”
“不需要。”
黄梓闻言轻笑:“这么急,是连翘急了?”
“……是我急了。”
谢博衍声音很轻,若不是在内室里,可能都听不见。
黄梓敲着桌子的手一顿。
“那我过年时给你们赐婚便是了。”他转移了话题,“今日午膳时……”
“我知道。”谢博衍接话,“黄嫣然和黄伶容的目光这么明显,我还不至于察觉不到。”
“白家对你的用意很明显,一直想要拉拢谢家来孤立乔家,况且文国公的两位嫡女都心系着你,想要与你结亲,但你这个姑母又是什么想法?”
“恐怕只是想要讨好我。”谢博衍笑容轻佻,漫不经心道,“可是黄伶容好像不只是要讨好我……所以,你赐婚快一点。”
“…”黄梓开口,“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未来妹夫的态度。”
谢博衍笑说。
黄梓一噎,沉默了一会,开口,“你觉得顾淮桉怎么样?”
谢博衍认真地夸了一遍顾淮桉,从外表礼仪,到了涵养内在。
黄梓有些无语:“…我怎么感觉你是吃人嘴短才夸的呢。”
“但是你也知道我说的是事实。”谢博衍靠在榻上,“临清王跟随黄远书一辈子,到了黄期景那代,黄期景不敢重用他,于是先后提拔乔谢两家。这临清王也是个忍辱负重的,知道何时进、合适退。你看,从顾淮桉的表现就能看出来。”
内间的门被敲响,黄梓和谢博衍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皇上,世子已经来了。”
黄梓沉默,复而开口:“让他过来吧。”
……
顾淮桉行了礼后,便被黄梓叫着下棋。
下棋能够直接了解到对方是个怎样的人,通过棋风,通过棋局。
更何况落子无悔,需要对棋局全神贯注,所交流的话语也就不会多想,能够直接映射出一个人。
黄梓先是寒暄了几句:“临清王身体如何?”
顾淮桉答道:“年轻时征战落下的旧疾罢了。京城不比临冬四季如春,清冬天寒恐风寒更甚,便留在了临冬。家父有心想为皇上祝寿,只是痼疾缠身,不得已失了礼数,待秋猎时家父再来觐见皇上。”
黄梓应了一句,便翻了篇。
黄梓棋风很稳,而顾淮桉的棋风则是干脆果断,喜欢先发制人。
谢博衍则在一旁默言看着。
寂静的环境中只有落子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