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博衍十分自觉地出了房间。
听着门内少女压抑的呜咽声,他只觉得心都被揪了起来。
谢博衍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了厨房。
楚连翘的状况称不上好,思琴让她半倚在榻上,然后脱下她的衣裤,用浸了热水的毛巾擦去血迹,换上新的衣物和垫了月事带的底裤,又给她拿了暖炉塞在怀里。
思琴将脏的软被换下,又换上新的被褥铺在榻上,垫了几个垫子在楚连翘身后,给她捂上被子后才拿着那一盆血水和脏被褥出去了。
谢博衍在思琴离开房间后立即推门进来,然后便看到窝在榻上的楚连翘,她脸色惨白,却在他进来后扯出一抹笑容:“不疼的。”
谢博衍心一揪,知道她这是在安慰他,坐在她身旁,将她圈住怀中,握住她微凉的手,呼着热气。
“疼就说出来,我帮你揉揉。”他声音微哑,伸手理了理她被汗水浸湿的鬓发,就听到她小声说,“不疼的,真的不疼。”
“因为有你,所以一点都不疼。”
谢博衍怔了怔,看着怀里的少女,感觉心都软了下来:“一会吃完药就喝点红豆汤。我知道你吃不下,但好歹先垫垫肚子。”
“好。”
楚连翘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然后便感觉腹上一暖。
谢博衍将手放在她的腹上,轻轻揉了起来,低声询问:“这样会好一点吗?”
“嗯。”
她点点头,在他怀中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过了多久,门被轻轻打开,思琴和言画一人端了一个托盘进来,各放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碗。
谢博衍接过汤药,给她吹了吹,又拿着勺子搅了半天,直到温度不那么烫才将碗抵在她嘴边。
黑乎乎的汤散发着一股苦味,楚连翘轻蹙眉头,然后便喝了下去,表情不怎么好看,可脸色已经不似刚才那样苍白了。
她又喝了半碗红豆汤,只感觉胃里都被些汤汤水水给灌满了,连疼痛感都没那么严重了。
楚连翘推了推碗:“我饱了。”
“那便不喝了。”谢博衍将碗放回托盘,思琴和言画默默退下。
他将她连着被褥一起抱到床上,点起了安息香后,又给她揉起了肚子,楚连翘笑:“吃完就睡,你在把我当猪养吗?”
“嗯。”
他没听清她说的话,专心地给她揉着肚子,听到问话,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楚连翘鼓了鼓脸:“你才是猪!”
谢博衍这才反应过来,然后笑了出声:“翘翘确实不是猪,你像花栗鼠。”
“花栗鼠?”
“嗯,和松鼠长得很像。”谢博衍轻笑,“大眼睛,体积小,好养活,很能睡,很会吃,还很会逃跑。”
“前面我都认了,很会逃跑……”楚连翘歪了歪头,“这是什么意思?”
她抬头看向谢博衍,后者注意到她的目光后低下头来,楚连翘下意识地缩了缩,就听到一声轻笑:“这就是很会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