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又…!”
楚连翘见谢博衍有这个动作,恼怒地瞪他一眼,摸向颈侧。
谢博衍无辜地看着她,好像刚才那个为非作歹的人不是他一样。
“你……!”楚连翘气红了脸,却又拿他没办法,没有镜子,她只好将头发都披在那侧,又没好气地询问身侧的罪魁祸首,“挡住了吗?”
谢博衍伸手给她理了理,然后笑意盈盈地说:“这下挡住了。”
楚连翘哼了一声,气鼓鼓地下了车。
为什么她在谢博衍这里总是占不到上风呢?
而且……自己为什么也跟着他一起变得幼稚起来了。
……
楚连翘一睁开眼,便看见了坐在床沿的谢博衍。
她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了吗?”
“没什么事。”谢博衍轻声道,他将被子往上提了提,“你继续睡吧。”
楚连翘拉下被子,抱怨道:“都八月天了,热死了……”
谢博衍拿起她桌子上的扇子:“我给你扇一扇?”
楚连翘“唔”了一声。
微风徐徐,楚连翘迷迷糊糊的,很快又睡着了。
谢博衍垂眸,手上的动作逐渐缓了下来。
他拂开少女脸上的碎发。
他今日起得甚早,就是因着担心七月一过,她身体不适。
看来是他多想,只要服下母蛊之后,之前的一切都不会再发生了。
他在少女柔软的颊上落下一吻,起身离开。
八月慢慢悠悠地过了,然后便传来黄期景驾崩的消息。
楚连翘心里复杂,害了她的人是他,最后救了她的人也是他。
她不可能不动容。
令她意外的是,黄梓说黄期景写了封信给她。
楚连翘在榻上坐下,拆开了信。
字迹有些虚浮,但是字迹清晰,令人赏心悦目。
『楚氏连翘:
没想到朕开头就犯了难,思来想去,还是选择叫你楚氏。
是不是对朕的来信感到惊讶,其实朕自己都惊讶了。
昨夜朕梦到明卿了。
说来可笑,朕已经许久没做过关于她的梦了,偏生与你一谈,没几日就做了梦。
梦里的她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的姑娘。那时朕受了伤,她给朕上药,朕就这么对她产生了思慕之情。
……说的有些远了。
这几日朕想了许多,或许是人之将死,许多事朕觉得也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