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雯菲认真道：“我敢打包票，那确实是他的女儿。”

“作为你的委托律师，我得把案子的利弊陈述给你。现在已经申请鉴定了一次，如果再次鉴定，唐峥不一定同意，如果他不同意，这个案子就没有打下去的意义。”

他说完这一句的时候，林舒晨仰着头看着他，忽而感觉到，现在眼前的这个江野，已经突飞猛进，成长为一名真正有城府、知进退的律师了。

两人之间的差距仿佛再一次被拉开。

章雯菲长呼出一口气：“这点我知道，但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我也不是养不活自己和女儿，但是这个事情的真相，我一定要搞清楚。”

章雯菲走后，江野就陷入了疯狂作战模式，在电脑前飞快地检索资料。

林舒晨脑子里木木的，想了一会，还是走过去问：“这个案子，我们应该怎么办呀？”

江野从资料里抬起头，居然认认真真地回答她。

“从鉴定报告着手。”他指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我在检索鉴定中心的资质，还有历史渊源，以及鉴定人的资料。”

“发现什么了吗？”

“暂时还没有发现。”江野又看她一眼，“你查出什么了？”

林舒晨有点羞赧地拿出自己的手机，划拉出搜索网页，上面全都是关于唐峥的八卦新闻。

“我搜了一下唐峥，资料显示，他是一个软件公司的创始者，身价不菲，但是同时也有几个娱乐圈内的好友，章雯菲就是其中一个，但是他们都没有对外承认过男女朋友的关系，一直说是好朋友，直至半年前，有小道消息说章雯菲已经多年没出息过活动，她才出来发声明说是出国留学。”

“除了雯菲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女明星和唐峥是共同出席过酒会或者活动的，一个叫李乐仙，是当地电视台的知名主持人，目前对外宣称单身。另一个叫桃酱，今年才十九岁，是软件公司的代言人，去年开始担任主播以来，粉丝量惊人。”

林舒晨说了一大通，又给江野看了好多截图，来证明自己说的事情。

她眨巴眨巴眼睛，像是在邀功一样：“怎么样？”

“挺好的。”

“有用吗？”

江野没说出打击她的话，只是说：“暂时留着。”

林舒晨丧气地坐在凳子上，掰着手指：“你看，又是给我们一个不可能战胜的案子，孩子都鉴定不是唐峥的了，难道还有翻身打赢官司的可能吗？还有就是，这个唐峥这么花心，想也知道他不想负责了……”

江野居然把凳子转过来，很认真地问她：“你查了这么多资料，又做了证据截图，有没有觉得累，或者头晕头痛？”

“之前感冒的时候有一点，现在好多了。”难得江野这么关心她，林舒晨捂着小心肝，小心翼翼地问，“现在我们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