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节目组发了一份律师函,表示节目的拍摄都是在法律框架内进行,如果网上还有对选手的诋毁,节目组会保留采取法律方法的权利。
看着像是暂时稳住了舆论,但背后仍旧波涛暗涌。
林舒晨这一病就病了三天,距离下一次录制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同时,林舒晨和江野的微博底下也惨遭谩骂,有许多支持家暴案件的网友在底下说他们吃流量,为了涨粉不惜代价,说得十分难听。
心理咨询室里,郭旭看了一眼网上的评论,咋舌:“骂得也太狠了。”
江野对网上的流言置若罔闻,反而问:“急着叫我过来,是查到什么情况了吗?”
郭旭来不及安慰他,想到了自己几天前得知的一个情况,想了想,竟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之前林舒晨过来的时候,我就觉得她有点奇怪,表现过于紧张。没想到前几天出去交流学习,看到一个同门的案例,觉得很眼熟。”
他把桌子上的一个牛皮纸袋递过来,接着说:“信息都是模糊处理过的,只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太熟悉了。”
资料都是标准的心理诊疗案例分析,有一段话被标注了红色,上面写着:病人林某某,四年前因受到刺激前来问诊,经过诊断,其应有创伤应激性障碍,症状表现为警觉性增高,回避和麻木类,对于与创伤经历有关的时间或情境,有抵触情绪,出现选择性遗忘。
江野一愣:“受到刺激?”
郭旭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俗称的PTSD,我们经常说的创伤后遗症,但是心里诊疗报告只会写医疗结果,不会写发生过程,那一部分是对外保密的,只能由医生和患者知道,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得你自己去找了。”
从郭旭办公室里走出来,江野忽而想到,连郭旭都能取得这些材料,那么那些想打击报复林舒晨的人,会不会也能找到这些资料?
一想到这里,他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
*
几天后,终于到了最后一个案子的录制时间,江野一早到了摄影棚,没想到林舒晨也在。
她像没事人一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吃面包,啃了两口,又拆了一盒牛奶。
这种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不知道怎么,江野忽而产生了一种久违的熟悉感,但又仿佛有什么不一样了。他咳了咳:“早上还没吃?”
“没呢,我来得太早了。”林舒晨虚弱地笑了笑,说话的时候,声音还有点嘶哑,想是感冒还没好全。
一想到那天她被人泼了那盆水,江野的心里又狠狠抽动一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林舒晨的一动一静就牵动了他的情绪,这种感觉无从消弭,甚至还愈演愈烈。
录制很快开始,这个案子是节目组铆足了劲找来压轴的,看到委托人的时候,在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林舒晨低声扯了扯江野的衣袖:“那是章雯菲吧?”
章雯菲是活跃在屏幕上的明星,素有“小花”之称,观众缘不赖,林舒晨还看过她演的好几部电视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