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踩着高跟鞋走过去，视线从江野的身上轻轻扫过，仅仅一眼，薇薇安就可以确定他身上衣服的质感非同一般。

高定西服笔直挺拔，深灰色马甲打底，西装外套和马甲同色，外套和裤脚线条一丝不苟，连一点多余的褶皱都没有。

薇薇安是认识各个选手的，颔首：“江野的衣服搭配得不错。”

服装师低声向薇薇安咬耳朵：“就是这位选手，不肯穿我们节目准备的西服，就连配件也是他自己带来的……”

声音不大不小，传入江野耳朵里。

他双手轻拢着西装外套，神情冷漠，声音冷冽低沉：“你是说那套英伦服装吧？很抱歉，为了尊重品牌方知识产权，我不穿名牌高仿。”

休息室里一片抽气声，还有人啧了几声。

化妆师正在帮林舒晨化妆，一不小心，粉扑掉了。

江野走后，其他人窃窃私语。

“那人谁啊，连节目组准备的服装都看不上，那么硬气。”

“我看过他的资料。江野，本科毕业后留美，目前哈佛LLM在读……”

“原来是哈佛LLM，难怪那么傲气。”

“别酸，人家不是挺有料吗，看起来真的有两把刷子！”

一些人的讨论声不经意钻入林舒晨耳朵里。

她撇撇嘴，嘀咕着：“……LLM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吗？”旁边的白衣选手嚼着口香糖，不以为意地说，“美国法学院的硕士学位，哈佛更是美国法学院精英教育集团的TOP1。”

林舒晨听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这地方简直水深火热。

那名选手扯着嘴角，不怀好意地捅了捅林舒晨的手臂：“知道LLM又被称为什么吗？”

林舒晨用手机按了按：“劳碌命？溜溜……梅？”

“哈哈哈哈。”另外一个红衣选手正在喝可乐，差点被呛，“我还凌乱美呢。”

过了会，她悄悄地给林舒晨咬耳朵：“我告诉你吧，是‘老流-氓’。”

“老、老流-氓？”

林舒晨震惊脸，旁边几位选手以一种“我很懂你”的眼神看过来，她又很怂地把目光缩回去。

“你声音有点大哦。”那白衣选手就是个软妹子，一脸陶醉样，“不过他长得好帅，是我的菜。”

林舒晨惊呆了，脑海里循环着这几个词，不小心溢出一句：“……菜？”

此时，江野恰好录制完个人vlog，从她们身边经过。

红衣选手耳力着实不好，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哇哦，你说江野很菜？”

江野本来是双手插兜走着的，眼角余光又往这边瞥了一眼。

林舒晨想要辩解，嘴巴快于大脑的说：“不是不是，我只是说他是个老-流氓。”

说完后她就后悔了，又切切实实地感受到江野目光的温度。

“同学，你听我解释……”林舒晨脸红成皮皮虾，还想再说什么，江野已经大步流星地走远了。

朋友多了路好走，多个朋友多条路。

林舒晨正是秉持着这个理念才能走到现在，像是考试随堂测验，大至期中考，小至学科考试，她总能临时抱佛脚，找上同学借小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