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觉笑了:“白家当然有能力封杀我,但你们封杀不了基因科学。”
他重新整理好衣领,回到医疗区。
吴西观一直等在病房门口,看见周正觉过来,表情很凝重:“老大,不太好。”
他递上一份报告,“这是孙棉老师刚刚传过来的。孙老师说,今天上午,有两只植入潘多拉——也就是董陈体内新型惰性病毒的小鼠,突然出现了休克现象,其中一只已经……死亡。”
周正觉握着文件夹的手一颤,“目前总体存活率多少?”
“下降到了80%,另一只还在观察。”
他又问:“实验柜有没有被污染过?”
吴西观摇摇头:“孙老师检查过了,没有小鼠逃逸,我们的人也都是按照标准流程作业的。”
“植入溶瘤病毒的小鼠模型有没有异常?”
“暂时没有。”
这说明,至少凌小豪的临床试验没有问题 。
周正觉尽量让自己平静:“通知孙棉,尽快对死亡小鼠进行解验,晚上给我结果。”
“好的老大,我现在就回GV协助孙老师。”事关董陈安危,吴西观片刻不敢耽误。
周正觉在门外站立片刻,撕掉手里的报告单,才重新走进病房。
床头的吊瓶已经被护士摘下,董陈还在沉沉地睡着。
周正觉在她床畔坐下,轻轻握住她的手心,与她十指交融,等待她的苏醒。
“潘多拉的魔盒已经打开,别怕,我会和你一同面对。”
差不多同一时刻,蔺晓雅也在医大一附院等待白珺宁。
距离上一次羞辱式的争吵,已经过去了三天。72个小时,足够她理清自己的行为或许不耻,以及……心里还是爱着他。
昨天,老家一个远房姑父打来电话,说姑姑突发心脏疾病,急需做搭桥手术,奈何当地县医院没有床位,因此来求助。
蔺晓雅刚表示为难,对方立即不满:“你可是白家的孙媳妇,怎么会连这点事都办不了?”
“我当然办的了!”她一口硬应承下来。
早上她特意打扮一番,赶去一附院,却被急诊科的医生告知,白珺宁外出急诊,去了乐行养老院。
“没关系,我在外面等他。”蔺晓雅知道董陈和她的母亲就在乐行。但白珺宁既然是出诊,必然很快就会回来,她这样安慰自己。
医大一附院的急诊科常年一床难求,科室长廊上都挤满了病人和家属临时搭建的床铺。蔺晓雅好不容易找了个休息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