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吧,只要你赔得起。钟御卿笑着搂过他的肩,往外走去。

滚,别碰老子!秦峻宁一侧身,躲过钟御卿的手,气哼哼的走在前面。

埃斯克罗的早茶厅里并没有多少人,靠落地窗边的雅座间里,坐着两个长相极为英俊的男人,那就是这两座大厦里绝大多数女人都渴望和幻想的对象钟御卿和秦峻宁。

你能理解我的感觉?哈钟御卿,你是在和我开玩笑还是想讽刺我呢?你说你失恋?哈哈哈雅座里,秦峻宁笑得连茶水都泼了,这也许是他这段时间来笑得最肆意的一次。

但并不是开心的笑,而是觉得可笑才笑。

是很好笑,但我的确失恋了。钟御卿也笑了,带着一丝无奈。

唐小爱现在已经在你的户口本里,肚子里还装着你的种子,钟御卿你居然跟我说你失恋你知道什么叫失恋吗?我这样的才叫失恋!那么多的美女不要,居然喜欢上一个已婚孕妇!还对她念念不忘,我真他妈的犯贱。秦峻宁突然不笑了,一扬手,茶杯在地上碎裂,热气腾腾的茶水溅到钟御卿的鞋子上。

你知道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钟御卿微微扬起唇,眼皮都没动一下,淡淡问道。

对我而言,就是看到自己最好的朋友娶了自己最喜欢的女人。秦峻宁红着眼睛说道。

对我而言,世界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娶了喜欢的人,可那个人却恨着自己,一直想离开。钟御卿始终保持着微笑,冷峻的面部线条变得柔和起来,又像个天使。

秦峻宁扯了扯唇角,再次笑了起来:哈哈哈钟御卿,你也有今天啊哈小爱果然是我带出来的,不行我得去看她

要看的话,去她老家吧。

出乎秦峻宁的意料,钟御卿还是非常的平静,表情没有一丝波动。

你送她回家了?秦峻宁惊讶地问道。

反正她妈妈的身体也过了观察期,情况已经稳定下来,这里对她来说有太多不愉快的记忆,与其每天闷在笼子里,不如放飞野外。钟御卿端起茶,细细地品了起来。

怎么觉得你就是一玩鸟的?秦峻宁像是心情突然变好,虽然没有彻底转晴,但至少开始从雨雪转阴了。

所以喜欢放鸽子。钟御卿又露出天使般的笑容,很明净,没有一丝黑暗。

阳光从落地玻璃上透过,撒在小木桌上,圆润的紫砂壶蒙上一圈一圈的光影,茶水在杯中像是凝固的翠玉,透着岁月静好的美。

从玻璃往外看去,绿嘉国际下面停着几辆车,一群人正站在其中一辆加长轿车边。

这孩子成天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爸妈和媳妇都要走了,也不露个面!钟妈妈站在加长轿车的后门,不悦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