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整个人像游魂一样的飘出来门,灯也不点亮,一头撞进了无边的墨色了,一步一步不知道往哪里走。
宁缺看了看其它三两群结伴回家的男人,手里提着的灯越发的亮,亮的刺眼。于是三两下的在树间跳跃,跟上了那个男人。
他在黑乎乎的一团墨色中不断的徘徊着,宁缺估摸了一下时间,应该也将近一个小时了,看见周围就他一个人的时候,开口了,“我有办法帮你?”
“谁!”,他猛得四处观望着,若是给他加一点初速度,整个人恐怕要成为陀螺。
“宁缺,你要干嘛!”
“没想干嘛呀!”
“你别乱来。”
“小平平,相信我,我怎么可能会乱来呢?”
宁缺从树上跳下来,语气十分坚定,“我可以帮你!你女儿肯定没有事。”
那个男人像是被点着的□□桶一样,猛地冲了上来,“都是因为你,我女儿才会被抽到,你要是乖乖的被写上去,什么事情都会没有,都是因为你,我恨你。”
宁缺猛地扇了他一巴掌,把他抡在地上,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跟他讲,“你这话可真好笑,难道你们耗费了许多人财物力抓了一只猛兽,还要怪它的牙齿太锋利,身体太过于强壮。这不是屁话吗?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你—太—弱—了。”
这些话像一把刀一样刺进他的心里,因为哗哗哗的流淌下来,宁缺放开了他,他立马蜷缩起身子,抱着头,开始嚎啕大哭。
呜咽的哭声像一缕炊烟一样往上飘,缠绕在夜幕中凝聚成一团一团的恶意和懦弱。
“好了,我们来聊一聊!”,宁缺掏出一瓶酒塞进他手里,然后拿出了一张折叠小桌子。
男人擦了擦眼泪,带着戒备的起身,“好的!”
“你叫什么名啊!”
“吴园长!”
宁缺拆开一包花生倒在碟子里,“我也不说废话了,你跟我讲讲这献祭人到底是什么事?”
“这得从20年前说起,那时我十五岁半,那时正好饥荒,那时候饿得很,都把土刨起来吃。” 吴园长迟疑的拿起那罐啤酒,喝了一口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宁缺好像注意到了一个关键点,饥荒!
“那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