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空中好像有宾客欢喜的笑声还有唔唔噎噎的喜乐,这条道路上就是结婚的现场。

宁缺屏住呼吸,蹑手蹑脚的跟了上去,风打在脸上带着冰冷瓷器的肤感。

吱呀——

一张被灯笼照的昏黄的脸从木门后面伸了出来,“人带来吧!”

兰姨悄声的回,“带来了,悠悠拜托你们了!”把木门撑在那里,留下一条只供东子叔和他上女儿通过的大小。

吱呀——

门又关上了,鲜红的柿子在风中无端的晃了一下后,就直直地定在那里,在月光的照射下好像又有一层黑纱罩了上去,颜色暗了一点。

宁缺看了看在二楼死死封闭的木窗,戴上面具借着红红挂在半空中。

咚咚咚,紧紧关闭的木窗上十分干净,一粒灰尘也没有,唯有窗格上一条金丝在黑夜中发着微光。

宁缺借着墙壁整个人翻到屋顶上,也许是因为屋顶年久失修什么的,宁缺一踩上去,就发出瓦片碎裂的声音。

屋里的卢石听到头顶传来清晰的破碎声,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连续几日的熬夜,让他眼底出现了厚厚的一层乌青。

伯爵坐起在自己的棺材里,把自己耳朵上的耳机取下来,不耐烦的吼,“安静点行不行!你抖得我的床都在抖了,你有意思吗?”

“我,我,我害怕!”,卢石整个人缩在角落里,脸上的肉跳起了舞,“这,这,会不会进来。”

“不会的啊,你再吵,老子吸干你!”,伯爵对着他露出了自己的尖牙,重新把耳机带起来入睡。

确实为什么会在屋顶,前几晚都是在挠窗格,今晚在屋顶,虽然他感觉有点奇怪,但是睡意如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了。

空气中慢慢的弥漫着一股脂粉香,三个人手指无端地抽搐着,汗水像小溪一样从脸上渗出来,每个人的眉头紧锁着,陷入了梦魇中。

宁缺看了一会儿风景就等到一团黑影,笑眯眯的看着那团黑影穿过大门的时候身形震了一下,露出里面几抹红色后,就好像煤炭味的棉花糖飘在了二楼。

等到食指粗的触手在空中挽成一个好看的形状准备碰到窗格上的时候,宁缺露出一张脸,白色的牙齿在黑夜中显得格外的亮。

“嗨!好巧啊,你也在这。”

黑影:……

八爪鱼的触手悬在半空中敲,也不是不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