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上前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发现窗户外面是一片浓郁的黑色,一丝亮光也没有,像一块黑纸挡住了,看了闹钟上的时间,也才晚上六点钟,虽然说秋天的夜来的比夏天的早,但也不至于这个时间点,连一丝亮光都没有。
“我的阳台呢?”,宁缺一把把住了超峰推车的推手,气势汹汹的顺势用脚堵住了通道。
“没有阳台,所有房间都没有。”,然后默默的掰开了宁缺的手,而且令她心惊的是,竟然僵持住了,宁缺暗暗使劲,咔嚓的一声纸张撕裂的声音纵然响起,推车的把手处裂开,露出空心的圆柱体。
“劳烦这位男士,将你手里的东西放在这里,明天一切都会恢复原状的。”
然后超峰拿出一瓶喷雾,在房间的四处角落里都喷洒了一遍后,从推车第二层取出一个小黑匣子,打开后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小铃铛给了宁缺,“这是摇铃,你有事的话,可以摇这个,我能立马赶到。每个人一天只有一次机会。”
那为什么那个老人毫不犹豫的把这个机会用掉,只为了,安排我的住宿,于是问,“那新人来的话,摇铃把你叫来的那个人,岂不是很亏?”
他微低着头,“不在我服务解释范围之内,请问还有什么吩咐吗?”
“有,今天在我旁边随时待命。”,宁缺提出了这个无理的要求。
好不意外,他拒绝了,随即推着他的车出门了,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宁缺回想着纸张破碎的声响,以及自己向画投过去的燃烧的纸团,却出现在了这里的地毯上,那能确定了一件事,这就是在那幅画里。
这个时间点也是晚上六七点了,她的肚子也咕咕的叫起来,振聋发聩,空间完全封锁住了,东西放不进去,也取不出来。
她下楼的时候,餐桌上还稀稀疏疏地坐着几个人,一眼望去,什么人都有,黄皮肤、黑皮肤、白皮肤,简直是一个小联合国,不过看起来还是中国人占大多数。
宁缺在长桌旁落坐下来,随手取了几个,看样子没有被吃过的食物,一边吃一边打量着在场的所有人,奇怪的是,除了她没有一个女人。
这时一个牙齿发黄,头顶上没有几根头发,像被农药打焉了的野草一样长在贫瘠的土地上,眼睛小小的,藏着一股猥琐劲,但是单从面料上看,身上穿的衣服可是不便宜。
他凑了过来,一屁股坐在宁缺旁边,扒拉来一盘完好的龙虾,一边吃一边就说话了,“妹子,你哪里人?多少岁了?你怎么到这里了?”
正好借此问问安伟在哪里?
宁缺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大哥,问你个事,这里有没有一个叫安伟的人?”
他半仰着头,思索着,“不清楚,我好像没有打交过,不过一个人而言,大哥帮你。不过大哥问一下,你打听这个人有什么事吗?”
他见宁缺没有回答,拍了拍胸脯,“你跟大哥讲讲,这事就放心,交给我。对了,你叫我李哥就好!”
宁缺见他上钩了,于是编出了,不,应该是在真实世界上加以改编的故事来。安伟出轨绿了自己的姐妹,我们这群娘家人去抓小三的时候,找遍了整个酒店都没找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