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兴趣在这里结束后,去我的工作室看看吗?”,突然白雨对她发出了邀约。
这简直就是瞌睡里送枕头,宁缺一口答应。
“要一起去吃个晚饭吗?”,白雨有礼貌的笑着把最后一个参观者送出门后,问坐在角落里的宁缺。
“不用,要看就直接看,看完我回家!而且我现在不饿。”,宁缺顺便还展示了一下旁边空空如也的点心台。
宁缺表示她这种做法放在其他地方肯定会被赶出去,下次来说不定还会在门上贴上“宁缺与宠物不得入内”的字样。
但是白雨面子上的功夫还是维持的很好,抬起右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后,在前面引路。
“呃,你带我来这里干嘛?”,宁缺看着一长条都是一幅画的走廊。
白雨凑到了宁缺的脖子处,湿热的鼻息打在她的脖子上,让她不禁有些慎得慌。
白雨一副吸了毒之后的满足感站在半明半暗的走廊里,整个人都跟背后的画融为一体。
忽闪忽闪的灯让他的脸好像跟自己的身体分开,嘴唇颜色浓郁的好像要滴出血来,原本雌雄莫辨的声音变得非常富有磁性,“你不害怕吗?”
宁缺抬头看了看昏暗的灯光,“你灯该换了,而且质量不太好。”
他又问,“你不害怕吗?”
宁缺再次看了看日薄西山的灯,开口,“你灯该换了。”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整个走廊里陷入昏暗之中。
他再次的发问,“你不害怕吗?”但是可以从中带着一丝的不耐烦。
突然一小束灯光从宁缺的手机里出来,昏暗的灯束里可以看见密不在空气中的灰尘,以及他的脸显得更加惨白了,就连眉毛也带着一层白光。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宁缺的嘴巴微微一张的时候,他抢在她说话之前,开口了,“你除了你灯该换了,还有什么要说的?”
宁缺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你被这灯打的好丑!”
白雨嘴巴半张不张的开在那里,后面桶里的笔碰撞着发出哐哐的响声,门已经关了,但是走廊里还是能感受到一股冷风吹来。
宁缺默默的转了个身,猛的踹了一脚闹腾的桶,“你现在问,你害怕吗?才比较正常。”
白雨化在了黑夜中,只说:“我已经认出来你是男扮女装的了,别故意吊着嗓子跟我讲话,算了,难得是我看的比较顺眼的男人,随你吧!”
“男人?”,宁缺默默的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下自己,嗯,觉得自己今天挺女人的,“你怎么认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