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车门发出轻微的开锁声,两个人影一看赶紧蹿到附近的一棵树上,只听见树叶像扫把重重扫过一样,噼里啪啦的掉下大段大段的残枝枯叶。
车门开了—
宁缺出来了,除了脸色有些惨白以外,其他什么事也没有了。身后有一个红蓝白交织的麻袋,在麻袋里的司机调转了个,脖子露在外面,一只断手掐着包裹着麻袋的脖子形成好看的褶皱。
他的脑袋若是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的话,那么宁缺的扎花技术绝对配得上他。
司机的外貌没多大变化,只是脸上的豁口更大,少了一只眼珠子,只留下一边空荡荡的眼眶,嘴巴里鼓鼓的,不知道含着什么。
宁缺挑了一个比较枝繁叶茂的树底下,一把把麻袋摔在地上后,拿出来铲子开始挖坑。
她把脚踩在了铲子上,使得铲子深深地陷入厚实的泥土里,然后双臂用力就带起大块大块还带着几只小虫子的泥土。三除两下,就挖出了一个浅浅的坑。
突然宁缺停下了动作,看着格外厚实的树影,心里有了计划。
旁边的司机还包含着深情的泪水看着宁缺,突然看见宁缺把铲子一摔,解开了皮筋,对着他说。
“虽然你臭了一点,丑了一点,但是经过发酵,营养丰富啊!”,宁缺顿了一下,又笑得格外诡异,“堆肥,你听说过吗?”
司机摇摇头,又点点头,表示知道知道。
“你啊,放在土里,化作肥料更护花。”黑夜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摸着一棵树,树下有一个浅坑,坑旁还有一个装了人的编织袋,这活生生的就是一个,杀人埋尸现场。
“你知道为什么这树这么强壮,这么茂密,都是因为我不辞辛苦的给它送肥料。最近,阿树,你瘦了不少,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是你爱吃的妈妈牌肥料。”
宁缺笑眯眯的提起司机跟坑比量了一下后,猛地将司机往树上一丢,然后掉下了两个人。
☆、不能犯的原则
只见一个女人以极其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的同时,一道小影子立马跳向了宁缺,可是中途被红红给拦截住了。
宁缺捏着还在挥舞着双手的人偶,带着诧异的喊着,“花花,你怎么在这?”
原本发着黑气张牙舞爪的人偶突然停下了动作,“做小裙裙的?”
宁缺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不是原来那张脸了,另一只手做剪刀比划了几下,“对啊,做漂亮小裙裙的,那天你还到我家来呢。”
花花立马跳了起来,抱住宁缺的脸亲了一口,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宁缺看着原本穿着花大袄的花花现在隐隐有些人的模样了,手脚开始有些皮肤的质感,原本粗糙的就是两个黑纽扣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正常孩童大小,只不过没有一点眼白。
“花花,你家那个呢?”,宁缺想看看冯豪这人到底在哪里,按道理不会在太远的地方,可是看来看去哪里有个人影。
“宁姐!是我。”,肥硕的身躯艰难地从地面上爬起来,露出一张被摔青了脸,翘着兰花指捋了捋偷发,“冯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