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是梦,我在梦里是无敌的。比如说,我武力无敌……,熬到天亮就好了。
手臂一麻,一股莫名的害怕突然传来,宁缺发现床的左边床底下钻出了密密麻麻的手拼命的往她的方向抓去。
触手像水蛭一样往她的皮肉里钻,流出黑色的液体,不知是它的液体还是她的血。宁缺举起圣经狠狠的拍了下去,触手像触电了一般缩了回去。
她紧紧的握着圣经和十字架慢慢后退,这时后背触到一种粘腻的感觉,回头看,黑色的肉墙发出的声音直接在她的脑里讲。
你以为我会怕你手里的东西吗?不然我怎么还会攻击你呢?
我已经听到你的害怕了,你是没有用的……
阴暗湿冷的语气不知道哪一句就击中了宁缺,她思索了很久后,才丢走了一样。传到痛觉中枢 的疼痛瞬间让她原本迷茫的脑子直接清醒了。
宁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直接的血肉从直接的骨骼上分离,越积越多的疼痛已经让她感到麻木了,眼前一阵恍惚。
宁缺发现直接以上帝的视角看着一切的发生,只是若有若无的疼痛牵扯住她。
一瞬间,她的视角又变了,回到了那个会拿湿漉漉的眼神看着她的人妖那边。
她感觉自己的下颚骨要被捏碎了,人妖拿着碗往她的嘴边撞,男人眉头紧锁,一只手强硬的捏着宁缺的嘴,一边自言自语,“宝宝呀,我是最爱你的,你也是最爱我的呀。喝了吧,喝了吧,喝了后我们就能在一起了,你是我的新娘了,咦嘻嘻。”
他脸上的嘴越开越大,像一条深渊划过他的脸,真的是喜笑颜“开”呢!
男人脸和女人脸交替着出现,比京剧换脸还快,人妖嘴里来来回回的“宝宝。”“乖儿媳妇。”堪比3D立体音效,晕的宁缺要吐了。
脸颊上的手劲越来越大,逼迫着她紧闭的嘴慢慢开了一条缝,碗里的恶臭扑面而来。
浑浊的黄色液体中夹杂着大块的炖的发白的肉块在碗里晃呀晃,黄色的液体拍击在宁缺脸上,流下一道道的水痕。
碗沿已经卡上宁缺的嘴了,腥臭的液体开始缓缓流入口中。
这时原本在天窗上怪叫的乌鸦从半空中掠过,尖利的声音回荡在空中,“这东西时我好不容易弄过来的,你竟然弄脏了。”
碗在空中落下,清脆的发出了声响,汤汁溅落在地上,打湿了一大块地板。
人妖的脸上恢复了中年女子的模样,瑟缩的跪在地上。
这时宁缺眼前一黑,湿冷的感觉从自己眼睑上略过,因此自己的听觉越发敏锐。
先是咚咚咚的撞击声,从人妖那个方向不断传来谢罪的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