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黑咖啡。”
“不要黑咖啡,苦。”
“苦什么苦?安小朵你这一年多来也没少吃苦,可娇生惯养的毛病怎么一点都没见好?”褚葵嘴上这么说,一只手却打开上面的小壁橱拿出一盒牛奶来。
安小朵笑得眉眼弯弯:“葵姐对我最好了。”
“少来!”褚葵没好气地说,“我就是太惯你了。”
安小朵倚在墙壁上继续看报纸:“你这地方挺雅致的,租的还是买的?”
“租的,哪里买得起?你要喜欢搬过来跟我一块儿住啊,不用不好意思,等你找到工作可以跟我分摊租金。”
“才不要,你这房子租金肯定贵,我负担不起,再说离市区也太远了。”
“可以蹭我的车啊。”
“算了吧,只要能让我随时过来小住几天,我就很满足了。”
“那没问题,那间房给你留着,想什么时候过来你就过来,回头我给你一把备用钥匙。”
等安小朵将架子上的报纸翻了个遍,褚葵的爱心早餐也端上了桌。她毫不客气,伸手抓了一个松饼吃。
“你爸爸最近还好吗?身体怎么样?”褚葵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咖啡。
“身体大不如前了,他有肾病,监狱条件又那么差。”
“不能保外就医吗?”
安小朵沉默了片刻:“不能。”
“为什么?”褚葵不解地挑了挑眉毛。
安小朵咬着松饼不说话。
褚葵很快明白过来:“是他的意思?”
安小朵嘴角浮出一抹苦涩:“总之很难。”
褚葵安慰性地拍了拍她的肩头。
随后几天,安小朵就住在褚葵家里。跟每天早出晚归的褚葵相比,她简直就是闲人一个,白天待在葡萄架下荡荡秋千,听听歌,喂喂猫,傍晚把褚葵新买的单车推出去,沿着公路绕山骑一圈,发一身汗,身体虽然疲惫,可是大脑却是很久没有过的轻松。
这天她兜风回来,洗过澡,拉开冰箱,正对着一抽屉食材研究晚餐要做什么,手机响了。
线刚一接通,就听见电话里褚葵急吼吼的声音:“小朵,你现在有空吧?帮我个忙。”
“有空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