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没有。”

“你怎么知道他存在?”

“总有蛛丝马迹。听完电话,忽然笑了,买一条鳄鱼皮带,并不是送给我,到很奇怪的地方像是利约热内卢去办公事,永远化妆得整齐似期待有事发生……”

本才恻然。

“与她说话,十句有九句听不见,精神飘忽,对加乐异常生气。”

看样子是有心要埋葬过去,重新开始。

本才担心,“那男人会骗她吗?”

“看,连你都焦虑了。”

本才有点不好意思。

“生活总有风险。”王振波说得有点幽默。

他是真的丢开了。

本才问:“妻子有男友,初初发觉的时候痛苦吗?”

王振波不出声。

本才立刻知道唐突,“对不起。”

王振波微笑,“没关系,我愿意回答,很奇怪,每个人的想法不同,面子对我来说并非那么重要的事,我反而觉得轻松,她终于找到另外一个人承担她的感情了。”

本才怔住。

像陌生人一样,除出名义,一无所有,甚至不会不甘心。

“你还年轻,你的感情激烈明澄,恩怨分明,你不会接受妥协。”

本才不语。

她的确是不明白,在她来说,黑是黑,白是白,再痛苦也要即时分手。

“你打算参加马君的婚礼吗?”

本才生气道:“我昏迷不醒,我怎么去?”

“那么,我代你送礼。”

"何必虚伪。"

"因为不值得生气。"

本才服帖了,"王振波先生,我在你身上学习良多,得益匪浅。"

"我生活经验比你丰富。"

才叹口气,"王先生,看样子,我同你得相处一段长时间。"

王振波看看她,"我会那么幸运吗?"

本才叹气:“王先生,你把这件惨事化解得可以接受了。"

他轻轻说:“我愿意等你长大。"

本才嗤一声笑出来,"这话对一个十七岁的人来说尚可。"

到家了。

"对,"王振波说,"我已托人去罗允恭处取回你的门匙。"

"嗄,你有什么法宝?"

"我的律师,是她的师父。"

"啊。"本才五体投地。

王振波微笑,"并且,我正在找人看看你父母的委托书里有什么漏洞,以便将财产运用权取回。"

本才说:“其实这些年来多亏罗允恭,否则有限的数目早已花光。"

"现在你不同,我相信你已比较智慧。"

"我现在要钱来无用,原来,被人照顾是那样舒适称心的一件事,怪不得都二十一世纪了,还有那么多年轻女性想找个户头过日子。"

厨房里,新保姆同女佣说:“王先生真好耐力,同七岁孩子絮絮细语,把她当大人一样。"

女佣不搭腔,不肯说东家是非。

"而且,加乐一点也不像低能儿,我觉得她比任何人都聪明。"

女佣站起来,"我得去买菜了。"

保姆赔笑,"你看我,多嘴得很,真是,我们在这里不过听差办事,领取一份薪水,理那么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