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才啊一声。
“也有对生活一窍不通至今不会扣衣纽的数学奇才。”
本才惊讶,真没想到有那么多同病相怜的孩子。
江老师说下去:“不能用科学解释,简直像一个人的身体里有两个灵魂一样。
本才呆呆聆听。
“还有一个女孩子,原籍美国田纳西,可是两岁时一张嘴就说马赛音的法语,至今研究不到因由。”
本才眨着眼,呵,全是小怪物。
今日的杨本才亦是其中之一。
“你们与一般孩子不同,有些方面输给普通人,可是,在其他方面胜过多多。”
本才抬起头来。
江老师问:“我说的话,你都听得懂吧?”
本才颔首。
“没有经验的人,时时对天才手足无措,大意扼杀。”
本才不语,不会讲话有这个好处。
半晌,王振波出来了。
他悄悄问幼儿:“喜欢这间学校吗?”
这次,本才连忙摇头。
“我也觉得气氛有些诡异。”
本才笑了。
“学校里怪人很多,可是加乐,我们不过是普通人,我们不用上这所学校。”
本才见王振波如此护短,不禁好笑。
“我们回家再从详计议。”
本才十分感动,王振波真是一名好父亲,事事替孩子设想,尊重小小人的意愿。
翁丽间在车中抱怨:“你太纵容加乐了。”
隔了半晌,王振波十分低声说:“我同你不宠她,还有谁会宠她呢。”
翁丽间还是听到了,泪盈于睫。
本才紧紧靠在他怀中。
“由我亲自来教加乐好了。”
没想到翁丽间赞成,“今日许多北美洲的家长都申请在家教育孩子。”
“学校制度,并不适合加乐。”
“试一试吧。”
“我那张陈年芝麻教育文凭,也许还派得上用场。”
“唉,我俩都叫家族事业所累,学非所用。”
本才又觉可笑,人类的快乐不得完全,因为没有人会对现状满足,有父业可承继者居然抱怨,她身为天才也感到寂寞。
翁丽间轻轻说:“记得我俩如何认识?”
王振波不回答。
忘记了,抑或不愿想起?
翁丽间说下去:“高中时你替我补习数学,记得吗?”感慨万千。
啊原来他俩历史那样悠久。
可是王振波一直不出声,静静把车子驶回王宅。
他接到一个电话,听完后喜悦地抬起头来,“加乐,儿童医院的壁画明日开始绘画,邀请我们参加呢。”
翁丽间叹口气,“明日我需招待重要客人,你陪加乐吧。”
王振波只轻轻说:“加乐,休息一会儿,我送你到何教授处。”
不,他俩不会重修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