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槐闻言,看着自己的大女儿,心中明了。贾峕这是在提醒自己,她也已经到了议亲的年纪了。郭槐心中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贾峕贾午被禁足差不多快两年的时间,一出来,就该议亲了。
说动郭槐
郭槐仔细打量自己的大女儿,虽然皮肤随了她父亲,五官也粗犷了些,但好在会打扮。贾峕是个有创造力的女郎,她的发髻,衣饰,都有自己的小设计,总能遮掩自己身上的不足。
贾峕见郭槐一直不吭声,沉不住气的开口道:“阿母,那院的嫁进了安昌县侯府,我嫁不得更高的门户,也要嫁个和他们旗鼓相当的家族。我是阿母的女儿,将来在阿父面前得了脸,阿母在贾府过得也能更舒心啊。”
贾峕说到了点子上,郭槐在贾府兢兢业业,为的就是稳固自己的地位。李婉的女儿嫁到了司马家族,自己的女儿也不能差。否则将来,李婉母凭女贵,自己在贾府的这个夫人的位置,还真未必保不保得住。
郭槐见女儿懂的周全自己,满足的道:“阿母在贾府,日子怎么都是过。只是眼下我们在贾府的境况不比从前了。你们的婚姻,我未必做得了主。有合适的门户,也是要通过你阿父点头才行的。”
贾峕心中气恼,自己的母亲,在面对自己虐女儿的婚姻大事时,竟然还在担心惹怒家主,怕自己在贾府仅存的一丝丝地位不保。贾峕失望,同时也更清醒,自己的幸福,必须靠自己争取。和郭槐这样自私的母亲,谈感情是没有用的,必须讲利益。
贾峕喝了手中茶,放下茶盏,思虑了片刻,开口和郭槐道:“贾褒嫁给安昌县侯,说到底,受益最多的是我阿父,是我们整个贾府。我的婚事也一样,只要能让贾府受益,让阿父得到实惠,阿父不会有任何异议的。”
郭槐白了贾峕一眼道:“你阿父一心为你们考虑,你这样说,让你阿父听到,岂不是伤他的心。”贾峕撇嘴一笑,并不答话。郭槐无奈的问道:“当年都说你有意于荀家的郎君,可是真的?”
贾峕垂着头不答话,郭槐见贾峕默认,本来还算淡然自若的她,惊讶的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道:“别人说这话,我一直不信。那会儿你才几岁?才几……竟然……我……你……”郭槐觉得自己对女儿的思想,已经认识不上去了。难以置信的舌头打结,一时间,脑子里一片混乱。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任凭父母安排。各家各户的女郎,哪个不是嫁去了夫家,才慢慢开始懂得男女情事的。若说十二三岁待嫁的小姑子,为了家族利益,为了争气斗狠,在婚姻上耍些手段也是有的。可是十岁不到的小姑子,就对别家郎君,起了虎狼之意的,郭槐也是头次得见,竟然还是自己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