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洗干净了,还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我怕你在我洗澡的时候跑掉。”
说得这么委屈,她都不好意思数落他了。
待她也洗完澡,两人开始收拾行李。
除了衣物,他几乎不许她带别的东西。
他怕她走了就不再回来,更怕她回不来。
她只好按着他的要求,往行李箱里装了几件应季的衣物,带上了那套丑得有些可爱的荔枝图案的床单被套。
她找出了那台数码摄像机。
他以为她要带它去美国,可她却把它塞到他手里,并下达任务:“这个你留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把你遇到的好吃的、好玩的、新奇的东西,还有开心和不开心的事,都录下来。我回来要检查。”
他故意摆出一副为难的表情。
她又说:“要是让我知道,你趁着我不在的时候拈花惹草,那等我回来了,就让你断子绝孙。”
他夸张得倒吸一口冷气,猛摇头:“不敢不敢。”
李乘风这时打电话来,照例是要询问王安樾这一日有没有收获。
王安樾使劲拍了自己的脑门,事情翻天覆地,把他击得头晕眼花,他都忘记知会自己这位情真意切的好兄弟了。
谢长思倒是不避讳了,接过电话,替他告诉李乘风:“我生病了,准备去美国治病,明天中午一起吃顿饭吧。我有事请你帮忙。”
说完,她就挂了。
也不知李乘风在那头满脑子的黑线,怎么理都理不清。
王安樾凑到谢长思跟前,略有些不满意地问:“你有什么忙要找李乘风来帮?不能让我去吗?难道我办不成?”
她不肯说。
他就一直缠着她。
她还是不肯说,并翻找出一张写着他名字的购车发票给他。
他从袁家晖处已知晓了此事,所以不觉得惊讶,但他不肯要,还赌气说:“你开始是不是打算用这辆车打发我?”
她不承认,狡辩说:“写你写我都一样,我们不分彼此。”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翻找出自己的存折塞到她手里,让她带去美国。
她看都没看存折里有多少钱,直接收下了。
他想想觉得不对劲,说:“这存折在美国取不到钱。”
她把存折拽得死死的,一副不肯还给他的样子:“我就不能等从美国回来以后再用吗?”
他看了她几眼,然后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说:“睡觉去。”
她双颊一红,直呼:“我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