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起来:“太谦虚了吧?”
他说:“你觉得我厉害,我才厉害。你觉得我不行,我就不行。”
她眉眼藏笑,低了头去夹糍粑,细细声说:“我可代表不了所有人。”
他拿起水壶往她茶杯里添了些热水,问她:“稿子通过了吗?”
她嘴里嚼着糍粑,含糊不清地答:“改了五次,总算通过了。”
“这么夸张?”
“副主编是新来的。新来的领导,通常想法会比较多。”
他于是说:“我去打扁他。”
她哈哈笑,随后告诉他:“我觉得他可能对我有意思。”
他紧张地问:“怎么说?”
她徐徐说:“改第一次的时候,他口气随意地问我报社附近哪家西餐厅好吃。第二次,问我去这家西餐厅会点什么主菜。第三次,问晚上有没有约。改第四次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他说这么晚了,我的约会泡汤了。改到第五次,问我家住哪里,要送我。”
他道:“看来我必须去打扁他了。”
她笑着睨了他一眼:“我跟他说,我男朋友是警察,脾气性格特别暴躁,几个小时看不到我就会动怒、会有惊人之举,比如暴揍那些害他看不到我的人。”
他连连点头:“你说的很对。”
清空一碟红糖糍粑后,她心满意足地半瘫在沙发上,问他几点了。
时间不算很晚,九点多,还不到十点。可雨下得很大,还刮着大风,窗外的树枝呼呼啦啦的,时不时拂到玻璃窗上。
他突然叹道:“看来我还得想办法创收才行。”
她不知他为何有此感慨。
他继而说:“摩托车扛不住大风大雨,还是要四个轮子的才顶事。”
她列举出摩托车的种种好处,最后说:“没关系,等雨停了再回去。”
结果雨一直下。
到十一点,雨势仍没有减弱的迹象。
他向她提建议:“要不你今晚在这里睡吧?”
她本在翻看杂志,闻言后抬头看他。
他连忙说:“我的意思是,你睡大房,我睡小房。”
她问:“小房不是没有床吗?”
他告诉她:“有一张折叠床,平时用不着,我就收起来了。要用的时候,把那房里的东西收一收,打开就能睡了。”说罢,又笑看她,“你要是觉得我可怜,愿意把大床分一半给我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