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向总!我愿意的!”
明诚笑着点头,很自然地问:“栗子酥好吃吗?”
“嗯?”周岚没反应过来。
“我放你桌上的点心。”明诚解释。
周岚再次震惊,“是,是您?!”
“嗯哼。”明诚看着她,“为什么这副表情,很难吃?”
“不是……我完全没想到!”
“觉得很奇怪?”
“嗯。”周岚努力整理思路,终于找到一句得体的回答,“无功不受禄。”
“我没文化,不懂你在说什么。”明诚微微上翘的嘴唇,有一点点笑意,戏谑的。
周岚再次脸通红,知道那天自己大放厥词还是让他听见了。
她离开时,忍不住再次回头扫了总经理室的门牌一眼,这真是个神奇的地方,一进一出,她的世界就将迎来不可思议的变化。
下班路上,周岚买了烧鸡和卤牛肉,准备庆祝突如其来的好运。可是家里没谁关心这事儿,因为徐朗被人打了,伤得不轻,连下床都费劲。
钱慧玲和周尧都去了徐家,徐朗爷爷坐在门口的藤椅里破口大骂,但指向性不明,没人搞得明白他在骂谁,反正也没人在乎。
周岚绕过徐爷爷进了徐家的门,一股药味儿扑面袭来,徐霜在简陋的煤球炉子上炖中药,见了周岚,喊一声姐姐,眉头紧紧攒着,很忧愁的神色。
“你哥呢?”
“在房间里。”
“有没有上医院看看?”
徐霜摇头,“让吴大夫来看过,让抓了这些药。说要好起来,得养一阵子。”
吴大夫年轻时是菜花巷的赤脚医生,现在七十多了,赤脚医生这个行当消失后,他就开了家药店,一般的小毛小病都能治好。
周岚走进徐朗的房间,还是毛胚房,墙上和地上都仅仅糊了层水泥,经年累月的脏渗入水泥面,尽管徐霜天天打扫,也扫不掉那股陈腐的霉味儿。
和徐家相比,周家算幸运的了,至少房子里有简单的装修,是爸爸在世时弄的,加上妈妈勤维护着,虽然没什么好家具,终究还能落几分体面。
徐朗躺在床上,脸肿得看不出原样了,甚是恐怖,身上也有淤青,嘴里正喃喃低语着报仇之类的字眼。
他每重复一遍,就会引来钱慧玲忧心忡忡的劝导,周尧则爱莫能助地坐在方木凳上,一言不发,他是最反对徐朗和社会青年瞎混的,怕的就是遇上今天这样的场面。
“怎么弄成这样?”周岚蹙眉问,“被谁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