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宜点头,“对,我都随她。”
于晴手机响,她接了,是陈子辉,问她在哪儿。
“我在月之店里,你直接过来吧,我懒得回美容院了……嗯,好。”
月之看看时间,刚好五点,笑着对于晴说:“老陈真守时。”
于晴吐吐舌头,“他一贯如此,干什么都特认真。”
“就是因为认真才能做得好。”
于晴露出鄙夷的表情,“一点浪漫都不会,有时候想想真没劲!”
话音刚落,陈子辉便推门进来。
陈子辉个子不高,长得却很结实,五官也极其普通,属于扔人堆里就淹没的那种类型,胳肢窝里夹一个公文包,脸上总挂着几分笑意,逢人就点头,但也不惹人厌,他的热情不带侵犯性,点到为止,并不指望从对方那里得到什么,纯属长期习惯使然。
静宜记得于晴提到过陈子辉的身世,穷苦人家出身,靠自己奋斗到今天才有了些许成就,很不容易。
陈子辉和每个人都打了招呼,然后殷切的目光落在妻子脸上,微微弓着腰问:“现在走可以吗?”
于晴就烦他这种在外人面前格外谦卑的表现,不耐烦道:“走吧走吧!我可什么都没买啊!空着手去行吗?”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绝不让夫人丢脸!”
“瞧你这话说的,要丢也是丢你的脸,和我有什么关系!”
“小裴、小文,那我们先走了!”陈子辉说着,笑呵呵地拥住于晴走出去。
等那两人走了,月之低声对静宜说:“我总觉得陈子辉不简单。”
静宜说:“简单的人没法做生意。”
“我不是说那方面,是指他对于晴,表面憨厚老实,骨子里其实精明得很,希望于晴将来不要吃亏。”
静宜诧异,“不会吧!他自己都说,娶到于晴是他高攀了,对她好还来不及呢!”
“那是从前穷的时候,现在他做了老板,虽说规模小,身家也好几千万了,于晴又粗枝大叶,什么都不管,陈子辉如果想动脑筋使坏,于晴不是他对手。”
有次三个人聊天说到于晴御夫有方,于晴一时兴起,打了个比方,“我家老陈听话到什么程度呢,我在地上画个圈让他站里面,等我一小时后回来,他准还老老实实站那圈里呢,哈哈!”
月之则不以为然,“男人如果老实听话到这种地步,要不就是真傻,要不就是心里藏鬼,想哄老婆高兴。陈子辉是生意人,如果真傻,生意是怎么做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