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度全身的血液本来已经奔涌到脸颊，但听了贝海泽清晰而有力的一番话之后，所有的血液又瞬间退去，她脸一下子就白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昨天的表白我听到了，我的答案是不接受。”

他就这样直接明了地否定了，完全地出乎许度的意料。全身的血液退到了脚底还不够，还在争先恐后地脱离这具自作多情的躯壳，让她全身的温度都降到了冰点：“不接受……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我这个人，总是希望能够面面俱到，皆大欢喜。这种伪善和虚荣给了你错觉。我很抱歉，但也无法补救了。”

“你并不是这样人，为什么要这样说自己？”

“因为我确实错了。以前我不觉得这是很大的问题，现在我受到了教训。”

许度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终于掉了下来。贝海泽下意识地去摸口袋里的纸巾，但立刻停住了动作。

他实在是一点点多余的关心也不敢再给了。

许度还抱着一丝丝的希望：“……是因为你有女朋友？”

“许度，我有没有女朋友，和我对你有没有感觉是两码事。”

“可是你有女朋友呀，对吗？”

“对。”

“从始至终，你的心里只有她，只想和她在一起。”

“对。”

“即使她和你分手了，也不选择我，是这个意思吗？”

“对。”

每问一句，每回答一个字，就仿佛在许度的心上戳下一刀，她看着自己血淋淋的心脏，再看看贝海泽，啊，他在谈到自己女朋友时的那种表情，和昨天晚上一模一样。

“所以，昨天晚上你看起来精神恍惚，也是因为一直在想她？”

“对。”

许度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不说这个了。我看到网上有些人在讨论这件事情，大概是参加读书会的那些人发的照片，我会去拜托删掉相关内容，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怕她知道了会生气？”

“嗯，我怕我哄不好她。”

“海泽哥哥，你能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吗？”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