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只发卡的名字应该叫做‘Mercy from my girl’(女友的慈悲)。由此可见,珠珠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相反很随和,也很友善。”
之前虽未聊过,她已直觉会和马琳达合得来。今天一聊,果然不仅美艳动人,还风趣直率,尤其是在辛律之的衬托下:“其实还好。心胸开阔一点,什么也看得惯。”
贝海泽笑道:“希望你能在别的方面也对我慈悲一些。”
马琳达附和:“绅士应该严于律己,宽以待人。而淑女,不犯错又怎么彰显绅士的气度和机智呢? ”
一来一回,既有酬唱之语,亦有弦外之音。不知道对方听进去了没有。
“你们一个是医生,一个是营养师,那平时有什么消遣?喜欢旅游吗?我个人就很喜欢摄影了,不,不应该说是摄影,而是拍照罢了。”
姜珠渊和马琳达两个的成长背景可谓是大相径庭,但难得性格契合,越聊越投机,越聊话题越多。贝海泽一直面带微笑地听她们讲,偶尔开口,既不喧宾夺主,又不无谓附和,寥寥数语,既有自己的主见,又不失对女友的爱护,不由得令马琳达心中更加增添几分对他的好感。
反观自己的继子辛律之——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她对辛律之的性格太了解了。
正常的人际交往没有问题,虽然情商低,常常做出让人无语的回应,但有脾气的时候一般都会自己默默消化掉。
她只见辛律之发过一次脾气,当然,那次要比现在严重得多。
那次他看到了纪永姿离家出走时留下的信。
Albert:
见信如唔。
你知道(后被划掉),是这样的。我们对数学的研究理念从来不同。
我认为数学应该坚持温柔的,有趣的,纯理论研究,而你认为数学之美正是在于它可以为任何领域做出指引,尤其是金融和政治。
我不喜欢这种侵略性的研究态度。但我看到你已经开始将这种理念用于对Patrick的培养上。
是,你只不过是教他搭建精巧的机关,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就能给院子里的小鸟喂食——但在我看来,他已经在很多方面都显现出了和你一模一样的思考方式。
比如坚果是红嘴雀的,那么来偷吃的花栗鼠就活该在你们设计的那个像陀螺一样的玩意儿上旋转到死。
我不喜欢这样。
好吧,这可能还不是我们生活中的关键矛盾。
也许是因为你和Patrick太亲密了,让我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变得可有可无。
也许是因为身体原因,三年来的两次流产让我变得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