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珠渊松开拳头。
“我承认我很无能,什么也做不了。”
“假设你很强大,可以调动全部的资源。”
“组长,这已经超过心理测验的范畴了。”
桌上有两听饮料。成少为拿过来,“嘭”地打开,递给姜珠渊:“顺顺气。”
姜珠渊接过,喝了一口,皱眉看着罐身:“啤酒?包装像汽水。”
她从不喝酒。苦涩中略带水果口感,很新鲜。她起身走到窗边,初秋的阳光很暖,投射在眼内,令她全身温度回升,一时恍惚,好像回到了中学时代。
等她转过身来,成少为发现她的双颊已经红透,不免暗暗诧异她的酒量如此之浅。他不留痕迹地将放在窗台的啤酒拿走:“不想回答就算了。去做你的事情吧。”
“如果换在以前,我会觉得法律解决不了的事情,要么用最简单的方式,将羞辱一样样回报于施暴者的肉体,又或者布下缜密的陷阱,让他们尝到几倍、几十倍于受害者的痛苦,会何等地畅快淋漓。但现在的我觉得这样并不行。”
“为什么?”
“因为那等于是默认了施暴者的游戏规则,胜者为王。对改变整个生态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你是废死派。”
“当然不是。这不是在讨论法律触及不到的灰色地带么?我的意思是,如果我真有调动全部资源的能力,那我就去改变它。”
“改变什么?”
阳光真的很炽烈。姜珠渊不禁摸了摸发热的脸,脸上的绒毛在阳光下发着碎金温暖的光芒,眼神却坚定果决。
“游戏规则。”
微醺的姜珠渊在天台晒着太阳。
她并不是很记得喝了啤酒之后说了什么。她知道不应该把成少为说的话太当回事,但仍然有些在意。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致力于源源不断地传递正能量给身边的人,尽力帮助生命里的每一个过客,成少为却用一两句话来否定。
不服。
更可气的是,她现在想到了很多反驳的角度,却来不及了。
她的大学同学群有六十多人,平时潜水的多,一般有事才冒头,抛一个文献链接上来:“速度。等着用。多谢。”
“谁有XXX的联系方式?”
“哎,XXX,你的档案取走了没有?”
“今年校庆还有免费自助餐吗?帮我弄两张餐券。”
“我也要,三张。”
“我也要,两张。”
“要餐券的,赶快报名。我正在统计校友人数。”
“有个留校的同学就是好。给我来两张。”
“加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