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招引天雷是为了灭杀蛊虫。”桃夭擦拭银针的同时探问缚手立于身后褚睿渊。“桃夭，仔细为他切切脉，摸一摸身体各处质感。”褚睿渊轻轻弹了桃夭脑门，声音温和指导她的救治秦之城。

“脉细弱无力，营血不足造成。此时虽弱却与下午有着本质的不同。师傅，他接下来需要服何药。”桃夭用力按了按秦之城仍旧水肿肌肤，仔细切过脉后才探问师傅。

“半斤茶叶冲水让他服下。可以把他身体内残余蛊虫清理干净之后再用药，你开方我指导。”褚睿渊督促桃夭把秦之城情况详细的记录在行医笔记上。这是不可多得机会，一定要桃夭看仔细，学明白了。

“马怀，你去厨房取些热水为秦之城清理身体。创口处用高度酒精消毒。”褚睿渊简单吩咐后牵着桃夭离开东厢房登上天律阁。睿渊以前随师傅来G城见过哑巴老人，他记得师傅称呼他为方子。不知是不是全名，他姑且叫称呼他方叔好了。

方叔尽管八十多岁身体却是极好，做事妥当。褚睿渊和桃夭房间内两个热水瓶已经灌满热水，脸盆内也兑好了温水。桃夭大多时候表现的稳重懂事，有时也难掩其小孩子心性。桃夭扑通扑通拍打脸盆水玩，磨蹭十多分钟才把脸洗干净。小丫头坐在小板凳上小脚丫又扑通水玩开了，楼板溅湿一片。褚睿渊梳洗完毕换上白色的丝质睡衣，黑亮头发搭配二十初头清冷英俊面容，白衣飘飘点活脱脱谪仙味道。

“淘气。”褚睿渊蹲下温柔细致搓洗桃夭柔嫩的小脚丫，无奈轻声喝斥一句。桃夭吐着舌头扮鬼脸。褚睿渊心中感慨到底是小孩子心性。一天之内经历这许多事情她竟然没留下任何阴影。

褚睿渊用新毛巾为桃夭擦净脚丫，抱着她一起躺到雕花架子床。褚睿渊轻轻在桃夭脸颊落下一吻，本来他是打算就此哄桃夭睡觉。他触到桃夭脸颊时发现小丫头脸上皮肤粗糙了。

褚睿渊忙碌折通十分钟后终于在行李箱中翻找到一小盒桃夭冬天用于护肤甘油，万紫千红牌，褚睿渊不湛满意暂时凑合为桃夭薄薄涂在脸颊上。

“被子好漂亮。”桃夭惊奇抚摸粉红绸缎被面上刺绣色彩缤纷蝴蝶。天律阁里许多东西都是褚睿渊的师傅年青时采买。这条被子就是当年旧物，其做工精细，装饰华丽均是世面罕少见到。

“桃夭，我刚刚与人斗法时候天雷落下之时你害怕了吗？”褚睿渊分外怜惜轻拍着桃夭后背细声寻问。桃夭轻摇小脑袋，笑盈盈钻进他的怀里。“不怕，我感觉到你就在我身后。”褚睿渊心想桃夭就是再聪明终究还是个小孩子。普通人家这个年纪孩子还在父母娇宠下玩闹，难为这孩子了。想来这孩子努力学习医学，武术，卜卦等都均是为了讨好他。这孩子有着很强不安感，否则不会睡觉时一定要靠着他，甚至抓紧他的衣襟。

褚睿渊本来想要再宽慰一阵桃夭，低头发现桃夭已经窝在他的怀里安稳的睡着了。褚睿渊阖眼慢慢回想当年自己十二岁跟随师傅学习，他也非常刻苦努力。他那时怀着强烈出人头地愿望，医学，武术，道法方术皆学习的非常好。那时师傅对待他颇为冷淡，他却仍是深怀感激，师傅是这世界上唯一个无条件对他好的人。

师傅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会传授他吹箫、下棋。无奈天闲道人多数时候是郁郁寡欢，笑颜难展。桃夭比起他年龄小的多，学的却比他还好，桃夭付出了更多努力。褚睿渊心绪沉沉缓缓睡到朝阳洒进卧室方自然醒。

方叔在外间备好洗脸水，只等二人起来梳洗。

褚睿渊轻缓松开桃夭紧抓在他衣襟上的小手。褚睿渊下楼直奔秦之城房间。

秦之城昨晚已经在马怀的服侍下喝下浓茶水，不久后泄下漆黑腐嗅毒物。随着时间的延长，他泄下物颜色逐渐变浅恢复正常。

褚睿渊切脉后发现秦之城身体机能遭到极大破坏，需要长时间的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