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贵妃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哪里哭得出来,不由的愤愤道:“这人死都死了,还给人添堵!”
僖贵妃的一举一动,正好被后面的德妃、宜妃等人发现了。
平贵人小声说道:“你们快听听,僖贵妃在说什么。这人都死了,嘴上还不饶人。”
“随她去吧!这种事情,她又不是头一回。”德妃道。
乌雅氏玥瑶此时心里还有些伤感,在皇宫里这么多年,佟佳氏成了德妃生活中无法回避的存在。如今突然就走了,心里高兴的同时,又有些伤感,人生无常,莫不如是了。
宜妃二话不说,快步走上前去,跟在僖贵妃的身边,说道:
“贵妃娘娘,你的这种送丧的方式,臣妾还是头一回见,这恐怕就是你们钮钴禄氏家族的仪式吧!
可是,臣妾记得,比如当初遏必隆大人过世的时候,也没听说过你用这种方式送丧呀!”
僖贵妃被怼得尴尬不已,不由得恼羞成怒了,“本宫爱怎么就怎么,与你何干!
你也少在本宫面前装好人了,当初要不是你在太后面前揭开她的老底,她也不会垮台,更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都走了这么久的路,本宫也乏了,就不奉陪宜妃妹妹了,你还是去后面多陪陪你的姐妹们吧!”
僖贵妃说着,快步往前面走去。
两人斗得旗鼓相当,不过谁也没占到好。等到回来之后,僖贵妃就在她的宫里大发雷霆,四处砸东西。
掌事宫女玫香眼看好多贵重物品都被摔碎,连忙拦住,说道:
“娘娘,您就不要再砸了,这些都是非常贵重的,砸了怪可惜的。”
僖贵妃愤怒的咆哮着:
“本宫今日到底招谁惹谁了!白白被宜妃那贱人羞辱了半天!贱人,别以为有皇上宠着你,就能爬到本宫的头上来了,本宫饶不了你!”
几日之后,僖贵妃的母亲进宫来了,僖贵妃见到她的母亲,连忙说道:“额娘,这宫里刚死了人,何事这么着急进宫,再缓些日子也不迟,也不怕沾了晦气!”
遏夫人却道:“过世的可是皇后娘娘,不是凡夫俗子。那不叫晦气,是晦气也会变成贵气。”
僖贵妃不乐意听这话,截住遏夫人的话头道:“您来,到底有什么事呀!”
“其实也没多大事,就咱们村那个‘市井泼妇’,现在人人都厌着她了,乡亲们悄悄对我说,让我把她举荐到你宫里来做事。这宫里不比外头,让她吃吃苦,也好给她点教训。”
僖贵妃也想起有这个人,不仅皱眉道:“可我宫里,没有什么事情适合她做的。”
遏夫人也为难,想了一会儿,又道:
“唉!娘方才进宫时,隐约听到你宫里的人在议论,您前几天和宜妃杠上了。不如,招她进宫,让那泼妇去碰宜妃这堵墙,准能让她碰一身灰。”
僖贵妃有些意动,犹豫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答应了遏夫人,将这名泼妇送进宫来当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