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在祝之之家就这么待了一个星期,祝之之去上班的时候,他就回家晃荡两圈,梁阿姨问他这些天在干啥,总不着家,他就说是在陪女朋友,梁阿姨听了先是高兴,之后想想,又有点失落,不是祝之之,于是磨着他带她见见,梁言不肯,说是时机没成熟,却又说,不会让她失望,梁阿姨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这周一该开学了,经历了筋疲力尽的周末,梁言终于走了。
梁言走了,宋嘉艺和祝葛却回来了,脚一沾地,宋嘉艺就马不停蹄的来找祝之之兴师问罪。
肯定是季若渠管不住嘴……
“又搞地下恋?上瘾了?有没有安全措施啊?他不会是回来报复你的吧?”
祝之之被宋嘉艺的夺命连环问给问懵了:“你……说什么?”
宋嘉艺撇撇嘴:“你俩是非对方不可了是吧?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祝之之叹了口气:“后悔了,都怪方知枝。”
“都怪方知枝!”说完,她又白了眼祝之之,说,“这次加把劲,把他带回来做女婿。”
“保证完成任务!”
自从梁言走后,这几个星期里他也没给她发过消息,祝之之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对她放下戒心,所以每天都很主动的给他发消息,告诉他今天干了什么,有什么好玩的,还有,她想他了。
不过尽管如此,梁言也是一次也没回过她。
看着对话框左上角的正在输入中,等了半天还是等了个空。
她长长的叹了口气,暗灭手机。
实在是任重而道远啊。
自上次和贺靳北摊牌后,祝妈也察觉到了蛛丝马迹,一看见祝之之就想起被她搞丢的女婿,气不打一出来,以至于祝之之已经连着一个月不敢回家了。
入春之后,单位同事一起约着出去爬山了,贺靳北也在。祝之之怕会尴尬,就不打算去了,但是不去又好像自己不合群,想了想,低头不见抬头见,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还是决定大方一点,就去了。
好在贺靳北也是个知进退的人,一路上对每个女性都很绅士,反倒衬得祝之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下午回去后,祝之之更新了一条朋友圈:站的高看的远。
配图是站在山顶拍的稻田和如蚂蚁般渺小的房屋。
构图粗糙,但景色很好,只是边角处拍进了几个同事的身影。
发了朋友圈就把手机扔在了一边,冲了个澡倒头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大天亮。
醒来后只觉得浑身酸疼,挣扎着起身想去倒杯水,却意外地发现梁言竟搬了个板凳坐在床边,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她拧了拧大腿肉,不是做梦……
“站的高看的远?”梁言冷笑着问,“是我站的不够高,入不了你的眼了?”
“……怎么就过度解读了呢……”
“一天没给我发消息就是为了跟野男人爬山?”
野男人?
“祝之之,你就是这么跟我道歉的?”
祝之之被他说的额角直跳。
这男人真是得理不饶人了,可是谁让她有错在先呢?除了哄着,没别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