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时间,我以为比起这张截图,你会更信我。”他冷笑着说,“可你从来都没想过信我。”
祝之之张张口,想辩解什么,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可辩解。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再一次追了上去。
“梁言!”她还是想说,“对不起。”
电梯门切断他们最后的视线,祝之之出门打车,跟去了医院。
婚礼一结束,宋嘉艺和祝葛都来了,贺靳北也来了。
快三个小时,才听见婴儿的第一声啼哭。
医生说,这还算快的。
是个男孩,皱巴巴的,浑身通红。
季若渠被推出手术室,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蒋思量俯身摸了摸她的头,眼含泪水在她耳边轻声说:“辛苦了,老婆。”
祝之之欣慰的笑起来。她身边的所有人都在积累幸福,却好像只有她,在失去。
贺靳北送她回去,到楼下时,他从后座拿出一束扎了白丝带的花。
是新娘的捧花。
“你抢到捧花了?”
他点点头:“送给你。”
祝之之没接,而是看向他:“我不能收。”
他眼里的光渐渐暗淡下去。
“对不起,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她开门下车,没有一秒停留。
车在楼下停了许久,直到她开门才听见发动机的声音。
她脱下鞋,正打算关门,门却又被一股力道从外推开。
还来不及惊讶,梁言就闪身进来,砰地关上门,不由分说的捏住她的下巴,狠狠吻上来。
祝之之被他推的节节后退,直到背靠到墙上。
她伸手去推,却反被他抓住手腕扣到头顶。
“既然道歉,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他眼里像是点了火把,闪着难以言明的炙热的光。
她的人生总是充满着猝不及防的变故,就像路边的塑料袋,风来时,她便起舞,风停时,她便下落,她不知道风何时来,何时走,既期待又害怕,但现在她想,如果梁言就是那阵飘忽不定的风,她愿意等。
祝之之踮起脚,开始积极回应他。
“为什么没收花?”他在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
“做的很好,继续保持。”
她忍不住笑起来,笑着笑着,却流了泪:“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