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灼露出一个标准的皮笑肉不笑的欠揍模样,望着戒律堂高高的门匾,忽然说;“我听闻……今日又双男苦命鸳鸯被送过来了?”
月黛心里咯噔一声。
诡灼悠哉的继续说道:“恰巧我与其中一人相识,想安慰其几句,不知月黛姑娘能否告诉我,我该怎么样才能探望到他?”
月黛心说你认真个母鸡蛋蛋认识,不管是周易还是久机子绝对都不愿意认识你这路货色,明明人高马大浑身却阴阳怪气的,虽然脸上一直挂着笑但总让人有种不舒服的感觉。说话也是,好像总是在套你的话,感觉是个阴沉可怕的东西。
月黛也不是傻子,更不是个忍气吞声的包子。她此时的面色已经冷了下来:“我也不清楚,我还要去看书,告辞。”
诡灼笑眯眯地看她转身,丝毫不在意,抬脚往戒律堂里面走。月黛眼角的余光瞥见他这个动作,急的跳脚,大声呵止:“你不能进去!”
这个音量他觉得听得见,却充耳不闻,月黛骂娘的心都有了,急匆匆地追上去,拦在他诡灼前面。
“纪律堂闲人勿进,还请诡灼大人不要为难我。”
诡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这难道不是你在为难本大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纪律堂光线昏暗,从月黛这个角度看去他的面目突然变得阴森恐怖起来。一瞬间月黛像瑟缩回去。
见她不动,诡灼的嘴角居然露出一个笑,张开欲说什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月黛抬眼一看,如蒙大赦,几步冲到来人的身边:“谏越师兄!此人要闯戒律堂!”一面说一面可劲的向他使眼色。
吴谏越看她半晌,疑惑道:“师妹,你眼睛进虫子了?”
月黛:“……”
终于在看月黛翻白眼要翻厥过去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噢对对对!不能乱进!咳……”他清清嗓子,一本正经“此乃庄重严肃之地,何况里面可能还会有流血见红之处,可怕的紧,这位兄台还是另寻他处参观吧。”
“流血?”他甚是玩味一笑“那我最喜欢不过了,但我听闻……我一位断袖朋友被关在此处了,我只是好奇,仙界是怎么看待此事的?”
吴谏越露出疑惑的神情,接着严肃道:“诡灼兄,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此乃仙家圣地,怎会有如此污秽之事。”
诡灼似笑非笑,望向后面心虚的月黛,吴谏越见月黛眼神闪躲,表情越发冷峻。诡灼笑意越发深,侧身绕过两人,进了戒律堂。
“喂……”月黛喊又不敢喊,用眼神将诡灼的后脑勺大卸八块,急急追了进去。
月黛看吴谏越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戒律堂只是为了让犯错学子反省之处,虽条件苛刻,但也是要比牢狱之类好上许多。
久机子与周易被分开关在一丈见方没有窗户的房间里,房间中除了一张床铺被褥,什么也没有。唯一的光源就是门上那个小窗。
久机子在打坐,眼睛闭着,不知道是不想搭理他们还是不知道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