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他找到周易的时候他已经是个白发苍苍的迂腐老头,于是他扮演他的学生,为他养老送终;第二世,周易成了个野心勃勃的皇子,他助他登基皇位,帮他开拓疆土,偶尔还得为他一己私欲而受术法反噬之苦;第三世,周易转世是一位孱弱的公子,缠绵病榻,活不过二十四岁就撒手人寰。
为这一刻,久机子不知等了多久。其中心酸,难以言说,也不好言说。
但这一世,他终于等来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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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追神少女
月黛是被正午的太阳给晒醒的。
店小二随机给三人挑选三个房间,久机子将她丢进了其中一个,正是一间干净通透,采光优良的下榻之所。不论是店小二还是久机子,两人都是粗心大意,拍拍屁股走人的马虎鬼,这间采光优良卧房的窗户从昨晚开到现在,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在她的脸上,将吹了一夜凉风,再遭曝晒的月黛给折腾醒了。
月黛险些被这冬日里罕见的艳阳天给晃瞎了眼,闭眼摸索了好一会才将被子从床下拉扯上来,严严实实地捂住疼的要炸开的脑袋上。
醉酒一时爽,醒酒火葬场。
月黛觉得自己脑子要炸开了,神经一突一突地跳,针扎似的疼。她哀嚎一声,将脸埋在棉被里。刚嗅到被子里的气味她又想到这不是自己的被子,挣扎着坐起来,眯着眼将周遭的环境打量了遍,长叹一口气,撑着发涨的脑袋下床。
脚踩在地上,月黛觉得自己像时在水里泡了半天,刚上岸的人,浑身沉的不像话,人到现在还是晕的。
罪恶啊!
下楼梯时她就看见周易与久机子在不远处的一张木桌前用饭,她慢吞吞的走过来,手还撑着脑袋。太沉了,她担心自己这脆弱的脖子支撑不住。
周易看见她就打趣:“醒了?我们刚刚还在说要不要将你那房间再续上一晚——用你下个月的钱。”
月黛走近来便感觉两人的气氛不同了,说不清楚是具体是如何不同,但显然是更和谐了。不过朋友的事,哪怕是再亲密的朋友,也不能过问太多。她揉了揉脑袋,拉出凳子坐下,有气无力的给她一个白眼:“休想打我钱包的主意。”
“你吃什么?我帮你带。”久机子忽然开口。
月黛有些惶然的抬头看他一看,确认他是在跟自己说话,犹豫了下:“呃,白粥和咸鸭蛋。”
久机子起身去帮她打饭。
月黛还沉浸在我是谁我在哪儿,久机子是不是吃错了药的哲学思考中,一边的周易瞧着她宿醉后浮肿且惨白的小脸蛋,咬了口油条:“啧,你夜里是不是干什么坏事去了?你现在这副样子去鬼界绝对没人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