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紫苏:“啊?许、许……”她想了下觉得一个妖精不大可能看上一个口角流延的傻子,突然想到“严思渡?”
月黛重重点头。
高紫苏回忆起有关严思渡的大小事务,觉得无法理解:“为什么?”
月黛理直气壮道:“他好看啊!”
高紫苏甚至觉得不可理喻:“啊?”他好看吗?
月黛眼里闪着小星星:“嗯?”
高紫苏:“……没什么。我在想原来戏本上说妖精喜欢书生是真的。”她忽然想起什么“可我们家已经退婚了啊。”
月黛:“没关系,他现在好像还挺喜欢你的。”
高紫苏越来越觉得自己遇到个不太聪明的妖精。
她表现的太明显了,月黛看她一眼:“你不信?不信你把他约出来试试,他绝对出来!”
高紫苏果断拒绝。
最后两人拉锯商议之下,找了个两全的法子,抛绣球招亲。
高紫苏将此想法告知了高志林,高志林欣然同意,将日子定在下个月的花会。
他两不是撕破脸了吗?
月黛二脸懵逼。
对于高紫苏主动向高志林请示这一点令深居老山的月黛倍感无力,人类果然是高智商的动物。
高紫苏对此的解释是,一吐为快。她以前总以为忍让是好的,温柔才是爱。但她将那番话说出来,把父女两人的伤疤赤果裸的摆上台面之后,似乎是让日久溃烂的伤疤流了脓,两人之间的关系不再是面上的亲热,背地里的隐藏,更多了些理解与包容。
“能怎么办呢,”高紫苏说“日子总是要过的,我小时候他也抱过我,亲过我,是真心实意的疼我,我不能总揪着过去不放啊。”
月黛大为感叹,她以为高紫苏幼稚又傻,原来人是真的聪明。
苟且不是委屈自己,是为了以一种更豁达的心态包容生活。
抛绣球的日子如期举行,高志林为了广招良人,打足了广告,现在全城的百姓,就连穿开裆裤的娃子都知道高家的大小姐要抛绣球选相公。
这可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大场景,人们将高家酒楼围的满满当当,隔壁街的花市都冷落下来。
高紫苏跟月黛早早就躲在窗帘后面窥着楼下。
高紫苏道:“我怎么还没看见严思渡。”
月黛伸长脖子望眼欲穿:“就快来了,他肯定来。”
高紫苏也有点不乐意:“肯定不来,读书人都是要骨气的。都怪我爹,说什么招入赘女婿,来的都是心术不正的白眼狼,那有什么英年才俊。”
月黛顾着在地下人头攒动中找到那个一见钟情的脑门,然,无果。
她回头问高紫苏:“你有看中的没?我施法让他接球。”
高紫苏哭丧着脸:“没有。”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唉……”
眼见抛绣球的时间就要到了,酒楼地下人越来越多,挡住围栏外面的小厮都快被围观的群众挤了进来,围栏里面,一个个适龄青年不断抬头张望酒楼上面,等待着传说中的富家千金的出现。
悬挂于酒楼外的沙漏缓缓流动,上层的越来越少,终于,消失殆尽。
有人将铜锣一敲:“高家高紫苏大小姐抛绣球相亲,现在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