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她如此细声的叫他的名字而不是秃驴。
他顿住了身子朝她的方向微微转过头来“你好些了吗?“他问她,语气关切。
这是他第一次没用施主而是用了你这个词。
她在他背上剧烈的咳嗽起来,他将她放下,她靠着一截树桩坐着,他的僧衣垫在她的身下。
他从远处朝她奔来,手上捧着一卷绿叶,绿叶中盛着少许清水,他将那清水捧到了她的面前,清甜的泉水滋润着她的心田,他的动作小心神情专注,仿佛给她喂水是世界上顶顶重要的事情。
他的嘴唇上起了干皮,脸色比起她来好不到哪里去。
她抬手想将他脸上的污泥抹去,指腹刚触上他的脸颊,便感觉到他身体一颤,她的手顿住,心间一阵剧痛,她强忍着没有出声。
他的脸上微微泛起红,她将手收回,指甲深陷在掌心之中“你的脸上沾了泥土”
他的手背向脸上擦去,疼痛稍缓,她松开紧握着的手掌看向他。
“不是那里,是这里”他的手背随着她的话语在脸上左右移动着,却始终没有将它擦掉,终究还是看不下去她抬起手来,轻轻将那处污泥抹去,他只感觉自己心如擂鼓,咚咚咚的好像要寻个出口跳出来一般。
“我怎么会在这里?”其实她想问的是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昨晚百足将你背了来,我怕茅屋不安全所以将你背了出来“他在说到百足之时眼睛里有些别样的情绪。
她盯着他,想着昨晚的那场大战,她的师傅来了毒雾林,她躲了她三年没想到还是被找到了。
她撑住身后的树桩吃力的站了起来,一阵悦耳的铃声自她腰间挂着的铃铛传来,她的眉随着铃声皱起,怎么回事?为何感应不到它了?
“百足”她边摇铃边呼喊着,以往总是以最快时间赶到她身边的它不见了,难道?她的心中一凉。
“百足在哪里?“她深吸一口气似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