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不得李岳子,程茗在学校整天不是校服就是休闲运动服。
也就只有江善哲见过她穿裙子的样子。
江善哲则是心不在焉的盯着她的方向看。
虽是每天彩排后结束一起回去,但是他是第一次见她穿礼服。
据说,前一天晚上试穿的时候,一起主持的同学,出礼堂后还在讨论程茗穿礼服的样子。
她从幕后款款走来,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拂动。
她穿了一件抹胸式的纯黑色礼服。
上面是绸缎布料,紧身款式,一直到腰间,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线。在腹部的位置,有一朵刺绣的花,带着金边,从腰间一侧,一直蔓延到胸部下方。
然后下面衔接层层黑色薄纱,一直蔓延到脚踝。
脚上穿了一双黑色的高跟鞋,鞋跟不高,跟礼服很搭。
她什么饰品都没有戴,手上、脖子间、耳垂处,什么都没有。
但是却一点不显突兀。
若是戴了,倒是会显累赘多余。
那一天,江善哲知道了什么叫真正的肤如凝脂,遗世独立。
那一天,江善哲无比庆幸,程茗的长发披散在胸前以及后背,还能若有似无的遮挡些。
那一天,江善哲连连叹气,为自己的将来忧愁。
其实算上被头发挡住的话,细细看来,那衣服也不算过分,就只露了胳膊和一边肩膀而已。
不过,他知道,衣服不是主持人自己选的,是负责元旦晚会的老师安排的。
二是:他做了一件从上学以来,唯一一件出格的事——去厕所门口堵了两位小学弟。
节目已经快进行到尾声了,程茗刚说完话,退到幕后。
江善哲低下头接着看题。
何峙昂刚从厕所回来,告诉他厕所里面有两位小学弟觊觎程茗,他让他俩在厕所门口罚站了。
江善哲先是踢了何峙昂一脚,把试卷和笔卷了卷放进校服口袋里。
何峙昂从江善哲的眼神里读出了:“狗男人,要你多管闲事了,老子的情敌自己解决。”然后就看见江善哲大步往厕所的方向去了。
何峙昂在他背后挥拳:“好心当成驴肝肺,要没他,他能不动声色的解.决.情.敌?”
江善哲出现在厕所拐角的时候,就听见两人还在讨论,小声抱怨着:“怎么还夸不得了?不就是说了几句程茗长得好看吗?我不仅要夸她,我逮着机会了还要追她呢!真是的,有人能喜欢她,也是她的荣幸。”那人憋屈得很,就说了几句程茗今天穿上晚礼服完全是换了个风格,黑色适合她,怎么怎么好看,语气里全是欣赏,就被何峙昂训斥一顿,说是让他俩站十分钟再回去。
“你走不走,你不走不走了?还真在这罚站?”刚说完这话,那人就看见了江善哲,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毕恭毕敬地打了招呼:“学长好。”
江善哲从拐角处来,走到洗手台慢条斯理的洗着手上不小心弄到的笔墨,看也没看他们俩,语气明显不爽,嗓音低沉而缓,说着狠话:“谁要是敢追我表妹,出了校门可要小心着走夜路,谁敢打扰她学习,我就敢弄死谁。”要是真有什么,他要是收拾他们,也不会傻到在学校动手。
他们两人听说过,上次江善哲在学校门口动手那次,颇有揍死那人的狠劲。
两人不禁打了个哆嗦,不知道是在厕所呆久了有些冷,还是因为听到了江善哲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