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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江善哲给她补习的时候,某天开始江善哲突然说觉得两个人一起在书桌比较拥挤,于是提议两人坐在地上,趴在床上写作业。
反正床边有地毯。
程茗只是觉得书本放在床上不太好,只不过他本人都没什么意见了,她就更没什么意见了。
只是她当时就是想没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每每趴在床上睡着,醒来的时候就是躺着的了。
这样说起来。
年少的时候,她是真的没少“玷污”他的床。
想到这,最后程茗还是选择了睡卧室里的沙发。
睡前江善哲那句跟以前一样就好,扰得她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她回来,不论是谁,对她七年前一声不吭离开的事只字未提,就像商量好了一样。
七年了,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
还有,江善哲对关于她的事情,到底知道了多少?
就这样,程茗闭着眼翻来覆去的脑海里也是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的想。
想程家的事,想江善哲的事,想在美国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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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
“你打算怎么办?”江老爷子开口。
提起与程茗有关的话题,江善哲就一股挫败感油然而生:“爷爷,她好像没我可以,但我没她——不行。”她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好像离了谁都可以过得很好的样子,让他很抓狂。
——他对她而言,就那么可有可无吗?
江善哲不去看江老爷子,整个仰在沙发上,语气难掩疲惫无奈。
他尝试过,放下她。
显然,没有成功。
遇见她的第一面,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一天。
就只看了她一眼,就只看了她一笑,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有时候,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是有“缘份”这么一说的。
他相信她跟她是有缘份的。
茫茫人海中,她能从s市阴差阳错到g市,在g市恰好住同一个别墅区,能认识他,这是有“缘”。
突然消失七年后,他能偶然间在报纸上随便一瞥认出她,这是有“份”。
所以他认为,他们两个注定是要纠缠在一起的。
就算只有缘没有份,他也不会放过她。
天南海北,他也要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