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男友出轨,又是上司醉酒,这一天天的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魏蓝不欲久留,给宋朗盖个被子就准备走人。
“水——”
一声轻的和蚊子的声音差不多大的嘤咛唤住了她。
“水,渴。”
魏蓝很想装作听不见一走了之,残存的善良却叫她在面对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没办法无动于衷。
纠结了好半响,她认命的回自己房里拿了自己喝水的水杯,还有一应的毛巾等物。
“醒过来给我升职加薪,听见了没有?”
她不轻不重的拍了下宋朗的手。
就在她转过去没看到的时候,床上的宋朗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
这一晚,喂水,擦脸,催吐,再怎么不情愿,魏蓝也照顾了宋朗一整夜,直到天蒙蒙有些亮了,宋朗消停下来,魏蓝才不再撑着,得以眯了会儿眼。
第二日,在床边趴着醒来,腰酸背疼的魏蓝瞧着精神奕奕的某人,恨得牙痒痒。
也许是知道得罪她得罪得狠了,宋朗这几天没有再打电话折腾她,魏蓝舒舒服服的过了个七天小假期。
假期结束,魏蓝一如既往妥帖的收拾好自己,换好帆布鞋拎着包前往公交车站。
工作五年了,驾照也考过了,魏蓝依然没有买车的打算。
不是买不起,是因为她住的地方离公司很近,坐公交车十五分钟就到了,每天出行不到四块钱,算下来可比开车上班经济实惠的多。
可巧,年初的时候房东要卖房子,魏蓝咬咬牙掏出自己这五年的全部积蓄,还是将这套房子盘了下来。拿到房本的时候,她差点哭出来,在外地漂泊辛苦了五年,直到这一天,她才终于在这座纸醉金迷的城市里有个家了。
下了公交车,魏蓝将包里的高跟鞋换上。
这是她这么多年工作养成的习惯,不管在哪里,包里总有一双帆布鞋,方便追公交,方便跑业务。
说起来,这个习惯还和某只吸血鬼有脱不开的关系。
当魏蓝还是只小菜鸟的时候,听信某些学姐的忠言换了双七厘米的高跟鞋去应聘,为的是让自己显得正式一些。
宋朗永远用那张让人揍不下去的脸说着欠揍的话:“你以后就打算穿着高跟鞋来上班吗?”
那时的她初出茅庐,完全没懂对方的弦外之音,傻傻的点了点头。
宋朗当时什么话也没说,用她看不懂的眼神看了她好久,吩咐人事部让她明天按时来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