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的。”
“假?你想继续说什么?”张商有些崩溃,接着又开始情绪失控地说下去:“你想说,刘石是骗我的,你们三中的同学那么多人几乎是全校联手编了一个谎言?”
“不,真相不是这样。”祝歌继续说。
可是张商,似乎没有把祝歌的解释听进去。
“你怪我今天没理你,但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崩溃?是,我们的确很多年没有见,可谁知道你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张商失控地喊了出来。
祝歌觉得委屈,她变成什么样了?
“张商,我跟你说,我没有欺负过那个女孩子,而且那个女孩子也并没有出什么事,她后来也回到了学校。”祝歌说。
“那你说,她的日记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承认?”张商质问道。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在日记里那么写。”
“而且,为什么你会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把餐牌摔在别人身上,你又害怕什么被揭穿?”张商追问。
有些事不知道传着传着就变了味,祝歌并不是在有人谈论这件事的时候把餐牌摔在别人身上,而是柳谭谭的朋友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时,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若不是因为柳谭谭,祝歌根本就不会变成全校公敌。
“这些都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你认识了这么多年你不相信我,你却去相信一个刚刚相识两天的人?”
张商摇头:“这根本就不是相识几天的事,问题是你根本没有办法解释清楚,我怎么相信你。”
“很多事情我是可以给你解释清楚地,那些谣言都是刘石去散播的,还有,我摔餐牌子根本不是因为她们在讨论我,而是她们先来把我的餐牌掀开的!”祝歌开始解释。
只可惜,她很失望,因为她说的话张商明显都没有认真在听,他压根就是在想别的事情。
这不是解释不解释的清的问题,而是他愿不愿意相信的问题。
最后,张商也没有听祝歌解释,只是徐徐道了一句:“你让我缓一下。”
“你还是没相信我,是吗?”
张商没回答,转身回到教室里的座位上了。
祝歌叹了一口气,凉的。
有些东西,不能强求他人相信。
在张商的视角里,祝歌是一个看不透的人---表面上人畜无害,实际上痛下杀手,在她身边的人都有潜伏着的危险。
她决定不了别人,但是可以决定自己。
来了一中以后,她一直觉得生活不一样了,大家看起来都很好相处。事到如今,却又才明白一切都是假象,哪怕现在看上去再其乐融融,等到祝歌的“事迹”被传开之后,她依旧是会被孤立的那一个,如此这般,这般如此,生活又会有什么变化呢?
张商会主动来找她说话,会在她被欺负的时候站出来,这些时候总是让祝歌觉得他是一个很亲近的人,可是,他又时而让她感受到疏远,因为他们之间的思想很少能到一起去,而今天张商对祝歌信任的缺失,也让祝歌明白了,一些人,注定难成为交心的朋友。
这种情感越是强烈,也就会变得更愈加疏远。
而在张商这块才刚刚开始烦心,另一幕的景象又让祝歌深知一切还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