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懿抬眼,四周石壁上隐约可见诸多字迹,懿随手取下一蜡烛,靠近字迹,上写有:……异法方宜论……发散风热疗法……中药,马钱子,性寒,味苦,通络散结,消肿止痛,过量服用有损灵台,心早衰……
还以为是何等武功秘籍,满壁全是些中药医术方面的记载,鹤懿一看便没了兴趣,转身而出,鹤玄仍坐于席上,遂想起未央宫一事,火焰难抑。
“鹤岱尘,你竟与张基早有勾结?”
“……”
“平日显得弱不禁风,不想你如此善于掩饰,你能骗得过父皇却骗不了我,讲,你是否早就窥视储君之位?”
“……我不屑储位,一朝登基龙袍加身岂不美哉?”
“你敢妄言,大逆不道,我回去定如实禀告父皇!”
鹤玄轻笑:“你有何证据,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吗……”
“你!!……”
鹤懿又道:“你毒老八,老九是否也为你所害?下一个你要对付谁,岂不轮到我六皇兄?”
“……”
“对了,那夜果真是你入我寝殿对我无礼?”
“皇妹妄臆了……我宫中三皇子妃出身名门,温良贤德,美若倾城,怎会对你另眼相看。”
“皇兄之意是我貌不若她公孙永琳?!”
“……”玄似是出乎意料,饶兴一瞥。
话已偏道,二人良久未语。
鹤懿冷静下来,道:“一定是你,休得狡辩,你不但会武功,还轻功了得,”懿佩剑抻出半寸道:“亮兵器吧,巧舌如簧我争不过你,有种你我剑下定输赢。”
玄看向洞口:“七公主别忘记你我身陷囹圄,若于此地大动干戈,汝之佩剑还能随在身侧否?”
懿恍然惊到,对呀,这暴匪为何不收我佩剑?难道就是要,让我二人互相厮杀?绝不可中其奸计……遂安静下来。
鹤岱樘已入兖州府邸,府台见六皇子便哭诉其府有盗贼出入,私财已尽数被偷,现惨到家徒四壁。
“何方盗贼?”
“乞伏刁民自称青义军。”
鹤岱樘一路行至于此,听闻附近有青义军施财救济灾民,心道,可与此事有关?遂将赈灾银两交予几名大内侍卫严加看管,自行带队去灾区一探究竟。
百姓见鹤岱樘身骑官府配马,队前插金吾细杖旗,都敬而远之。鹤岱樘遂下马施财赠物,同随行兵一起修建棚户,舍粥赠粮,并诺官府稍后会陆续补给,安抚民心。
休于百姓口中得知,此地官府府台表面勤政爱民,实则是个贪官。
四五个青义人骑马而过,见金吾细杖旗,马上调头。鹤休眼疾手快,锁定目标便跨马而追。到一处偏路,休追上他们,为守一人道:“你们退下。”遂二人折马单打独斗。
拼斗间二人自报家门。一个是六皇子鹤岱樘,一个是乞伏青义军二统领黎涣。
鹤休:“是尔等盗窃兖州府台私财?”
黎涣:“正是!他贪赃枉法,贪腐成习,家中私银可顶一个县十年的粮产,百姓如今有难,他坐视不理,枉配官顶。”